厲家。
夏曼小心翼翼看眼厲嘯天。
客廳內的氣氛凝滯住一般,連呼吸都變得窒息,佘詩曼沉著臉:“老爺,這麼多年,我都由著夏曼妹妹胡鬧,是因為我想家和萬事興,但如今老二做出來的事,您說說,他還是個人嗎?我是絕對相信千櫻落的。”
“呦,大姐,這會你倒相信自己的媳婦了。”
佘詩曼狠狠剜了眼夏曼:“等到孩子生出來,你看我要不要撕爛你的嘴。”
“切,說不定還是我孫子呢。”
厲嘯天站起身,對著厲景墨就是一拳。
“哎呀!老爺!”夏曼驚叫聲,跟著站起來。
厲嘯天轉身就走,男人撫著臉,眼見夏曼撲來,他側開身,眼角仍舊帶笑:“媽,我沒事,死不了。”
“你爸也真是的,下這麼重的手。”
厲景墨看向沙發後麵的溫書憐,他朝她使個眼色,示意她跟他出去。
“媽,你幫我弄點吃的,晚上都沒吃到一口飯。”
“好好。”
厲景墨手掌揉著被揍青的地兒,他轉身往外走。
佘詩曼趕緊上樓去找厲嘯天,這時候可不能再給那兩個老狐狸精吹枕邊風了。
溫書憐垂著頭走到外麵,厲景墨站在花架前,搖曳的花骨朵明豔非常,溫書憐站到他身側:“你這又是何必呢?”
“我要不這樣,我還能娶你嗎?”
溫書憐看眼身後,確定沒人,這才開口:“但我們也不能這樣做,更不能扯上千櫻落肚裏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
“在這個家裏麵,誰天生就是罪孽深重?誰不無辜,你不無辜嗎?”
溫書憐被堵得一句話說不出來:“我沒想到你會這樣做,你收手吧行不行啊?”
“開弓沒有回頭箭,事已至此,後路全堵死了。”厲景墨抬起手,捏著一朵盛開的紅花,“書憐,我之前讓你做的事,你做了嗎?”
溫書憐眼神躲閃,雙手緊張地握著。
厲景墨將那朵正值花期的花掐了下來,溫書憐對上他的目光,想到厲景行說的話:“我,我有件事想問你。”
“什麼話?”
“那個什麼某帝,跟你有關係嗎?”
厲景墨將花戴到溫書憐頭上,他指尖微頓:“他的話你還信?”
“可他字裏行間……”
“我還說千櫻落的孩子是我的,你信嗎?”
溫書憐當然知道不可能,她搖搖頭。
厲景墨的手收回時,在溫書憐麵上撫了把:“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
溫書憐吞咽下口水,厲景墨也猜出了些許:“這個時候,不能讓老大他們回萬聖市,必須讓他們留在榮錦。”
“但是腿長在他們身上……”
“所以,我早早就讓你做的事,你卻當了耳旁風。”
溫書憐搖著頭:“我不能害媽。”
“那不是害,隻是給她加點料,讓她的精神沒有現在看著好而已。”
厲景墨受傷後,為了給將來鋪路,特意交代過溫書憐,可看她的樣子,肯定是沒下手。
厲景墨握住溫書憐的肩頭:“他們一旦回去,爸就更要逼著我娶那女人,隻有千櫻落他們留在榮錦,我才能掐著這件事,給我自己爭取時間,書憐,我們才是一條船上的人。”
溫書憐驚得半晌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