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濃起風,外麵似乎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敲窗之聲越發顯得室內空寂。
天階夜色涼如水,窗內紅燭搖曳,窗外細雨橫斜,積水順著屋簷悄然滴落,在地麵暈開一圈漣漪,似歎息似挽留。
崇安閣是蕭王的寢宮,此時詩月雙目緊閉,不省人事的昏倒在床榻之上。
慕忠一臉淫邪的看著床上的美人,詩月是在前幾天自己無意中看到的宮女。每當有看中的宮女,他都會想盡辦法搞到手,這樣的事情,慕忠做了不知道多少了。
身為王爺的自己,又有誰能管得了自己,不過一個小小的宮女罷了。都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有那個趕去指責那些上位者的過錯?即使指責也不過讓自己樹立一個無法敵對的強敵。
“美人,讓本王來好好疼你。”說著就要去解開詩月的外衣。
“哐當!”
崇安宮的大門被一腳踢開,這突然的變故讓房內的慕忠一下驚跳了起來,他目瞪口呆的看著向自己來勢洶洶的慕燁。
他不知道這個煞星怎麼會突然衝到自己的寢宮,但還是立馬上前一臉諂媚的說道:“七弟,你怎麼有空來我這了!”
他知道麵前的這個煞星是不好惹的主,自己的母親隻是一般的嬪妃,而他的母親則是母儀天下的王後,同胞兄長更是貴霜帝國未來的帝王。
慕燁沒有時間聽他廢話,一把揪起他的衣領說道:“我的小仙女在哪兒?”
“什麼小仙女?七弟這當中是不是有些誤會?”
慕忠聽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強壓著內心的怒火,心中縱有千萬般憤怒也是不敢再慕燁麵前發作的。
慕燁忽然瞥見床上有個身影,看樣子似乎昏迷不醒,顯然是被人下了迷藥。慕燁的內心像有個覺醒的猛獸一般,有種把眼前的人撕成碎片的衝動。
慕忠看著慕燁通紅的雙眼,身體不由的打了一個戰栗,身體不斷想向後退去,卻奈何自己的衣領被對方牢牢抓住。
“混蛋,我宰了你!”
慕燁一腳把慕忠踹出了幾米開外,慕忠感到腹內一陣翻江倒海,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慕燁卻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他拔出了腰間的佩劍,舉手便要砍去。
文昊知道大事不妙,迅速拔出自己的佩劍,後發先至,一把擋下了慕燁的劍。
“王爺,不可!”
文昊強忍著屁股上傳來的劇痛,跪在了慕燁與慕忠之間。
慕忠一臉哀求的看著自己的弟弟,眼中皆是驚恐,“七弟啊,我們有話好說,不知道我哪裏得罪你了,你可否容我解釋一下啊!”
“解釋,用你的命去和小仙女解釋吧!”慕燁眼中隻有殺機,說著再次舉起了劍,然後對著文昊怒道:“文昊,你給我走開,今日我要剁了這混蛋,擋我者死!”
“王爺,請恕卑職再也不能侍奉你了。”
文昊緩緩地閉上了雙眼,擋在了慕忠的身前,身為禁衛軍,保護王室成員是自己的責任。
“你找死!”
慕燁凶光更盛,周身散發著如火的怒氣,說著便要舉劍砍下。
“住手!”
一聲厲喝傳來,幾雙眼睛齊齊的望向聲音來源,門口的慕霆眉頭緊鎖的看著眼前的鬧劇。
“四哥救命啊!”
隻見一聲悲傷地喊聲,慕忠十分敏捷的跑到了慕霆的身後。這迅速的身法,實在不像一點受傷的樣子。
“混蛋,今天誰也救不了你。”說著便提劍向躲在慕霆身後的慕忠衝了過去。
慕霆一把奪下了幕燁的劍,然後給了幕燁一記重重的耳光,厲喝道:“鬧夠了沒有?”
幕燁被這耳光打得一愣,從小到大,自己從來沒被人打過。一向最疼自己的同胞哥哥居然打了自己,而且為了一個這樣的混蛋。幕燁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屈辱,他倔強的看著自己的慕霆,一言不發。
慕霆手有些顫抖,眼中是濃濃的內疚,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放任弟弟胡鬧下去了,他沉凝片刻,語氣緩和的說道:“七弟,你太任性了,縱使有些矛盾,你也不該對兄弟動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