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燁仍是一言不發,隻是目光凶狠的看著躲在慕霆身後的慕忠。
“王爺,不是她,不是你的小仙女!不過這姑娘長的也不錯啊!”屋內文昊的聲音打破了這樣的僵局。
幕燁回過神來,快速的跑到了床邊,床上的詩月還在昏迷之中,幕燁眉頭皺了起來,疑惑的看著文昊。
文昊尷尬一笑,試探的問道:“王爺,怎麼辦?”
幕燁思忖一下,緩緩道:“帶走。”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他徑直的路過慕霆與慕忠的身邊,頭也不回的向著自己寢宮的方向走去。
文昊無奈,隻得抱著詩月跟上,隻是屁股上的疼痛,是那麼真實的存在。
看著幕燁帶著文昊已經走遠,慕忠對著慕霆施了一禮,恭敬道:“謝太子殿下救命之恩!”
慕霆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直接拂袖而去,慕忠的所作所為,自己早有所耳聞。
慕忠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恨的是咬牙切齒,他握緊雙拳,眼中流露著一種與剛才判若兩人的凶殘和怨毒。
這時一個剛剛在一旁看熱鬧的宮女怯生生的問道:“王爺,您還好吧?”
“滾!”
慕忠對著那宮女一陣咆哮,順手拿著旁邊一個花瓶就像她砸了過去。“嘩啦,”一聲,精致的的花瓶碎了一地。
“王爺息怒,奴婢告退。”宮女嚇得趕緊告退。
“等等!”慕忠喊住了正要告退的宮女。
宮女駐足,她害怕的轉過身,一臉惶恐的問道:“王爺還有什麼吩咐嗎?”
“給我叫禦醫來!”說完便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牆頭上的薔薇和含羞草,在微風中輕輕搖晃著,青石板鋪成的小路,蜿蜒通向花陰後的閣樓。臨心閣的窗子是開著的,竹簾半卷,依稀還可以看到高台上擺著幾盆花。
天終於開始亮了起來,昏暗的天空中還掛著一輪殘月,雖然拂曉,但天色還是有些晦暗。
詩月慢慢地睜開了雙眼,她按了按有些疼痛的頭,她四下張望,發現自己身在一個陌生的房間。
“你醒了!”
詩月循聲望去,隻見幕燁正端坐在一旁的書案前,十分認真地擦拭著自己的佩劍。劍上寒光流轉,一看便是上品,案上燈火婆娑,看著慕燁在燈火與寒光下忽明忽暗的麵容,詩月不由有些癡了。
幕燁沒有看她,不斷擦拭著自己的劍,隻是隨口說道:“我臉上有東西?”
“沒,沒有!”詩月有些慌亂的說道,她定了定神,立刻跪倒在地上,接著說:“奴婢謝王爺救命之恩!”
幕燁笑了笑,看著詩月讚賞的說道:“你倒是很聰明。”
詩月嫣然一笑,她本就是個聰明女子,結合現在的情況和自己完好的衣裳,她自然知道定是幕燁救了自己。
“不過你不用謝我,我的本意不是救你。回去吧,本王不喜歡被人打擾。”
“無論如何,事實都是王爺救了奴婢。”看著慕燁沒有搭理自己,詩月站起身來施了一禮道:“奴婢告退!”
詩月恭敬的告退而出,在走出門口之時,她停下了腳步,深深地看著幕燁。她獨自癡癡站了許久,清晨漸起地風露幾乎已浸濕了她的雲鬟。她仍是一動不動。
屋內的幕燁隻是專注的擦著佩劍,許久,他將拭好的佩劍收起,凝重的看著搖晃的燭火,跳動的光輝裏,慢慢幻化出一個女子的麵容。
“小仙女!”幕燁呢喃自語,他癡癡地看著跳動的火燭眼神漸漸迷離了起來。
傳說有緣千裏來相逢,無緣對麵不相識。有緣的你,不用尋覓,自會隨風而來。無緣的你,縱使肝腸寸斷,也隻能對著茫茫的夜空暗自哭泣。
但有緣就一定可以在一起了?黑夜和白天總在晝日交替的時候想見,但他們又何曾並肩走在一起?緣分一說不過是空穴來風,因果已然天定,相見不如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