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覺得大涼就要大難臨頭了。”在他一旁的人回道。
眾國來使皆是在下麵竊竊私語。
一時間承德殿內頓時嘈雜起來。
齊國來使聽著眾人的議論,頓時麵紅耳赤,突然大聲道:“今日之事,我必將上達聖聽,我們走。”說完便領著齊國皇子和一眾使臣朝著殿外走去。
王彥召看齊國來使欲走,竟然走出想要跟上去,卻被熙承喝住,齊國來使見竟然真的沒有人追出致歉。麵子上更掛不住,此次蕭子顯交待下來的任務還沒完成,這讓他回去無法交待,但是說出去的話,怎麼能收回呢?隻得帶著一腔怒氣離開承德殿。
看到齊國使者離去,王彥召來到熙承的、跟前道:“陛下,切不可衝動啊,如今齊國國力昌盛,我國是遠遠得罪不起啊!”
“那太尉大人認為一再的忍讓,就能換取邊境安寧,他蕭子顯的野心便可以收斂?”熙承也是一腔怒火道。
“陛下!”王彥召正想繼續說下去。
“好了,今日朕的登基大禮,太尉還請回到班列,朕說出去的話,絕不會收回。”熙承惱聲道。
聽完熙承的話,王彥召隻得悻悻的走回自己的位置,緊接著宮廷喜樂再次奏響,歌姬舞女再次輕舞起來。
司禮官繼續高聲念著各邦國賀詞,滿殿再次熱鬧起來。
“皇弟還是太過衝動了,如今內患頻頻,當保持好與北方各國的關係啊!”符靈韻坐在一旁勸道。
“今日之事,皇嫂也看在眼裏,若是任憑齊國來使跋扈囂張,那我大涼如何在那些小國麵前樹立威信?”熙承應道。
“皇嫂就是隨便說說,我一介女流哪曉得什麼軍國重事,皇帝有自己的主意,哀家自然支持,就不要生氣了。”符靈韻忙安慰道。
看著符靈韻滿懷關切的目光,熙承內心一軟,不禁想到了那為了替自己引開何宗勳身死的符彥卿,忙開口道:“皇弟明白,待今日事畢,我便派人將太尉棺槨移回厚葬。”
隻見符靈韻神色間流露出濃濃的傷感之色,作為一個女人,換到熙承前世正是青春煥發、風采動人的時候,而此刻她卻要獨自承受著喪父,喪夫的悲痛,生命中兩個重要的男人皆離她而去,熙承內心不禁湧起無限憐惜之意。
“柔福郡主何念柔攜南滇翡翠一對,天方寶馬一匹入朝道賀。”司禮官高吭的聲音響起。
聽到司禮官的高喊聲,熙承內心一怔,忙站起身來,一旁的符靈韻好奇的望著如此失態的何熙承,心裏疑問重重。
殿下,卻見何念柔一襲紫衫,在兩是女的簇擁下走入了大殿。何念柔一進入,滿堂皆仿若炸了鍋一般。
“他便是安王之女何念柔?早聞柔福郡主風采無雙,騎禦射箭樣樣精通,衝鋒陷陣不下男兒,今日一見卻與我想象的不大一樣啊!”下方眾人竊竊私語的議論著。
“郡主!”王凱見到何念柔走進來,按捺不住內心的興奮喊道。
何念柔循聲望去,微微一笑表示回禮。這一笑卻把王凱給徹底迷住了。
王彥召早已知道自己的孫兒王凱此次得以大難不死都是托柔福郡主的福,看到眼前這個英姿颯爽卻又不失女兒儀態的奇女子,又看到王凱的那豬哥樣,心裏邊有了計議,以他王家現今的身份地位,倒是令他有了向安王提親的心思。
“原來她竟然也會有如此女兒氣息?”熙承喃喃道。
何念柔看到站起身看著自己的熙承內心一蕩,很快又平靜下來,跪下道:“恭喜陛下得登大寶,統禦四海,家父於河內難以脫身,特遣我前來道賀。”
“皇姐快快請起,叔父忠義為國,當為我朝典範。”熙承忙道。
細心的符靈韻注意到熙承與何念柔隻見明顯有著一種不同尋常的關係,眉頭輕輕一鄒,心裏盤算著何時找機會找熙承問清楚。
熙承走下龍床,將何念柔迎到大涼宗室坐的地方,噓寒問暖一番,期間何念柔卻始終保持著那冷傲的麵孔。外人倒也看不出他們之間有何關係,隻有站在門外的丁瓊、田陽昇在掩嘴偷笑。當然是不會有人注意他們兩人的。
就在眾人宴酣之時,卻見常貴焦急的走到熙承身邊,將熙承拉到一邊在其耳畔輕聲道:“陛下,剛收到雲州八百裏奏報,北魏主趁我主新立親率十萬大軍犯邊,現已攻克蔡州、衛州,雲州知州奏請陛下發兵增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