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畫冷哼一聲,說道:“一袋垃圾和一灘水跡就想定我的罪麼?未免也太兒戲了一點吧。”
這次杜克是讚同蕭畫的,他也質疑道:“對啊,隻要無法確定那堆垃圾是1210號住戶的,之前你所有的推理,都無法得到證實啊。”
“這個當然能確定啦,我今天專門去垃圾堆裏找到了那袋垃圾的,那袋垃圾裏的東西是1210號住戶獨有的東西,任何人都替代不了,所以蕭畫和柳如煙調換樓層的事情是可以證實的。”
杜克聽到魏仁武說能夠證實,又打起了精神,他問道:“垃圾裏麵有什麼是1210號房客獨有的?”
魏仁武說道:“還是讓隔壁那位來講吧,小嶽,去把那個小伍請過來。”
兩分鍾後,伍巍來到了這裏。
“那個垃圾堆裏,是我寫廢了的稿子。”伍巍站在蕭畫家的客廳中央,他稍顯緊張,畢竟他還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場景,但是內心卻止不住的興奮。
“稿子?什麼稿子?”杜克嚴肅地說道。
“我在寫,那些是我寫的稿子。”伍巍戰戰兢兢地說道。
杜克等的就是這句話,這一下,任蕭畫和柳如煙再怎麼狡辯也沒有用了,但是他還是問道:“蕭畫,你還有什麼話說,當然你也可以不說話,你也可以盡情地等律師來,不過從目前地情況,你和柳如煙都必須跟我去警局走一趟了,你可以在那裏等你的律師。”
“我有話說。”自知再怎麼爭辯也沒有用的蕭畫,絕望地說道。
“說吧,我給你機會說,反正監獄的大門隨時都為你敞開,你也休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跑。”杜克盡情譏諷道。
“如煙,我對不起你。”蕭畫淚眼婆娑地對柳如煙說道。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男兒流淚就一定是大悲的事情。
柳如煙也哭了,她本來畫著漂亮的妝,兩行清淚也刮花了妝,她哭道:“阿蕭,你不要怪自己,要怪就怪沈文德那個畜生,他的死是活該,我無怨無悔。”
嶽鳴的內心本來就柔軟,他柔軟的內心被兩人的淚給觸碰到了,他問道:“你們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
蕭畫沒有回答。
柳如煙擦拭掉眼角的淚水,狠狠地說道:“我和阿蕭在兩年前認識的,我倆一見鍾情,很快便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結婚那天,沈文德作為阿蕭的老板,也來了。那天晚上,阿蕭要招呼客人,而我一個人在家裏的洞房等著阿蕭回家。已經是很晚很晚了,大概都淩晨一點鍾了,我才聽到家裏的門被打開,結果回來的不是阿蕭,而是沈文德那個畜生,他把我……”說到這裏,柳如煙實在說不下去了,她將頭埋在蕭畫的懷裏,拚命的哭泣。
蕭畫長歎一口氣,接著柳如煙的話說道:“那天晚上過後,沈文德便威脅她,如果她敢說出去,就辭掉我,所以如煙怕連累我,一直不敢說出來,我隻能每天看著如煙莫名地憂傷,卻毫不知情。從那以後,沈文德就變本加厲,隔三差五便偷偷來找如煙,終於有一次被我發現了,本來我是打算和沈文德拚命的,如煙卻阻止了我,其實都怪我懦弱,如果當初早和他攤牌,也許事情的結果會變得不一樣。為了保護如煙,我假裝和如煙離婚,並把她藏了起來,沒想到的是,沈文德還是找到了她,為了讓我們徹底擺脫沈文德的控製,我才想到了這個計劃。”
說到這裏,嶽鳴的眼眶都逐漸地濕潤起來,伍巍陷入了沉默,就連剛剛還在嘲諷蕭畫的杜克都忍不住罵道:“這些有錢人,真他媽不是人。”
整個屋內彌漫著悲哀的氣氛,隻有魏仁武依然保持著冷靜,他把煙弄熄,冷笑道:“想擺脫沈文德,其實很簡單,你隻需要打一份辭職報告,然後帶著你的小嬌妻遠走高飛即可。明明就是你自己貪圖豐厚的工作,想一舉兩得才痛下殺手的,還在我這兒裝什麼可憐,殺人就是殺人,做錯了事,就該受到懲罰。所以,跟著杜隊長回去接受刑法,趕緊收起你那套苦肉計,別再惡心我了。”
杜克帶走了蕭畫和柳如煙,這個案子總算是告一段落,但是嶽鳴尋找母親之旅,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