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坐下來，把臉埋進手裏，麵龐布滿了眼淚和恐懼。
這回憶，讓她似乎回到了十年前那次可怕的夢境！
“別逼我了！”
馮滿琛吸了口氣，看著眼前如此傷心的人，似乎有一些同情，但是他的職業卻又不允許他有同情。
“除此之外？”
“後來，我父親就把我送到了英國，後麵發生的事情，我一無所知……”
“很抱歉，不過，為了查案，我還是要忽略你此刻的情緒，”馮滿琛繼續道，“後來，你當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要說幾次你才信？”宋秋靈不耐煩的回答，
“那麼，這件事情，你務必要知道。”
嗯？
宋秋靈抬起迷離和些許畏懼的眼神，好奇地看著他。
馮滿琛從衣兜裏掏出一張紙條，遞給宋秋靈。她猶豫著接過來。
這是一張從舊報紙上剪下來的新聞報道碎片，燈光很昏暗，字跡又很小，宋秋靈看不大清楚。
她隻能依稀看到黑白的照片上，滿地的孩子屍體，黑色的血液流淌在地上，旁邊是高高的貨堆，下麵屍橫遍野，旁邊站著一些青年，泰然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這……”宋秋靈嚇了一跳。
“這是1923年十二月，上海發生了一起震驚全國的‘十二月慘案’，死亡的全是十多歲的男孩，數月之內，上海有五百多個男孩被無辜捕殺。”
宋秋靈頭皮發麻，手裏的報紙在瑟瑟發抖。
“怎麼……怎麼會這樣！”
“我不能確定，這跟你十二月初八那件事情，是否有關。但是，所有的動機都指向著你父親：為了給女兒報仇，捕殺所有上海的男孩。要不然，為何事情會如此突然，又為何如此湊巧？”
“不可能！我父親絕對不能幹出這種事情！”宋秋靈喊道，“他有時候是多了一些心眼，可也不至於如此心狠手辣！”
“這也是我的考慮，此時找不到任何證據證明是你父親所為……”
“這就是你查宋家的緣故？”
“正是。”
宋秋靈看著照片裏橫七豎八的男孩屍體，緩緩放下手裏的報紙，不再言語。
“而如今，唯一可知的見證人，也已經被人殺害。”
她疑惑地抬起頭。
“他就是老羅。”馮滿琛惋惜地說，“原本我剛來上海，就是要找他盤問此事，可惜晚了一步。老羅，是十年前調查此案的唯一一名記者，當時斷案的警察們，都莫名失蹤了，包括……包括我父親……”
咦？
宋秋靈心裏一軟，原來……
“喂！”台上兩個拿著拖把的男人，向他們喊話，“比賽已經結束了，要看下次再來吧！”
橙黃色的燈光，照耀著已經被擦拭幹淨的擂台，和他們所站的，碩大的觀眾席。空無一人的坐席，二人側身而立。
“宋小姐，改日可否跟我一同去一個地方？”
啊？哦……
宋秋靈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
這時候，擂台側邊忽然跑進一個黑影來，似乎在低頭尋找著什麼。
咦？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