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原來你在外麵也養了漢子，還誣陷我，老爺是你害的對不對！
“你血口噴人！”
“都給我閉嘴！”二姨太眼看又要吵起來，大吼一聲。
屋內一片戛然。
“胡小姐，如果想讓你父親含笑九泉，死可不是一個好辦法。”宋秋靈回過頭來看著死死拽住白綾的胡豔兒。
“若我不死，還要和這群女人過一輩子，”她的伶牙俐齒如今已是全然不在，“那我還不如死了！爸爸在的時候他們不敢欺負我，現在爸爸不在了，她們幾個人加起來，我怎麼活啊！”
一旁三個女人不屑地歪了歪嘴。
“要是母親在就好了……”胡小姐嘀咕著。
“喲……”女人們不屑地嘖嘖嘴，看到宋秋靈投來的目光，又扭捏著望向別處。
“你說的可是胡大太太？”宋秋靈一臉茫然。
“喲，可別提那個女人了！”三姨太翻了翻白眼，“老爺說，若不是那個女人，我們住的房子至少比現在要大十倍！若不是那個女人好賭成性，老爺怎會休了她？嗬嗬！”
“你！你個賤女人！”這一說，可把胡豔兒逼急了，她三兩下將脖子從白綾上卸下，蹭蹭便跳了下來，憤怒地指著三姨太，“就憑你也敢說我母親？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論輩分你還得叫她一聲姐姐呢！”
“喲，什麼姐姐妹妹的，那個女人早已經不知道被賣到哪個荒郊野嶺，甚至不知道是死是活了！”三姨太越說越大聲。
“你！我打死你！”胡豔兒怒發衝冠，伸手就要打過去。
左藍上前攔住她。
“豔兒，別跟她一般見識！”
“哼，自己的娘沒本事留住老爺的心，有什麼本事在這裏怪我們？”三姨太愈發刁鑽起來。
“我母親要是在這裏，你們四個加起來都不是她的對手！”
“喲，那你倒是把她叫來呀！你叫來我們看看呀！反正我也沒見識過胡家大太太的威力！”四姨太妖豔地走上來湊熱鬧。
“你們……”胡豔兒被這句話說得哽咽了。
胡太太？
宋秋靈並沒有說話，她觀察著這一家人，似乎心裏有了個主意……
一個清冷之夜，月華如水，鄭菀芹下了班，獨自逛店鋪。
她要買些糕點和生活用品，捎給在福建老家生病的姥姥。
街道已是張燈結彩、霓虹絢爛，舞廳裏的歌聲飄散到街道上，引得路上匆匆的行人腳步都雀躍了起來。
今天好不容易提早完成了工作，抽空出來買些私用，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黑著臉的女人會同意她請假出來。她提著滿滿一袋子美食，裝滿了鴨脖、綠豆糕、棗泥、一些低價出售的二手書籍，以及一些地攤撿的鍋碗瓢盆……
鄭菀芹邊走邊，搗鼓著袋子裏的鍋碗瓢盆，叮叮當當的敲出各種聲音，路人不禁回過頭來瞥了瞥這個女孩子。
遠處有一家搭著外棚的拉麵攤，逛到這麼晚，胃裏都沒墊點東西，她忽然發覺自己饑腸轆轆，肚子開始咕咕叫了。
她摸了摸口袋裏的錢，猶豫著到一張空著的餐桌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