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翊鈺對著古成墨的話將信將疑,看向胡楠楠,愣了半晌,才想起來這個姑娘是在沙城見過的,那個纏著宋卿的姑娘,不由得點點頭,他記得她是當初胡悠然的妹妹,而古悠然帶著她那麼就可以說,她是被古悠然相信的了?被古悠然相信著的人,他秦翊鈺自然也是放心的,於是問道:“古成墨說得是實話?悠然的情況真的那麼危險?”
胡楠楠點點頭,如實回答道:“可不嗎?殿下您不知道,姐姐這次差點就沒命了,若非是古伯伯將手腕伸過去,姐姐她就咬舌自盡了。”胡楠楠對著秦翊鈺一直有著好感,這種好感並非是女人對著男人的愛慕,而是出於一個妹妹對待姐夫的欣賞,她一直都覺得秦翊鈺跟自家姐姐很是相配,如今看著秦翊鈺這樣關心她的姐姐,她簡直要高興壞了。
秦翊鈺點頭,一臉的擔憂望著古悠然,見她臉色仍然通紅地坐在床上,用手捂著臉似乎是不想看到他,雖然不被待見,但是至少她還是安全的。想到這裏,秦翊鈺不由得後怕,還好還好,若非古博之將手伸過去……想到這裏,秦翊鈺對著古博之的印象好了幾分,畢竟做父母的願意犧牲自己來救活自己的孩子,這足以證明他是愛孩子的。他是習武之人,更加明白手腕對於人的重要程度,古博之是出身武將,如今有位高權重,是百官之首的宰相,他的左右手,不論是上陣扛槍,還是提筆寫文章,都是極為重要的,他願意為了女兒的安危犧牲自己的手,可見如今他很是疼愛古悠然。
“那麼古相的手沒有事情吧?”秦翊鈺想到這裏,就關心起古博之的手腕來了。畢竟古博之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縱然上了年紀,也是個國之棟梁,若是因著自己的女兒不得不致仕未免有些可惜。
古成墨對於秦翊鈺的問話,有些詫異,秦翊鈺這是在關心自家的老爹?稀奇啊,真是稀奇!古成墨並沒有表現出來,他笑了笑對著秦翊鈺的態度也好了幾分道:“父親他的手腕並無大礙,隻是悠然那一口傷到了血管,得注意幾天,否則容易出血過度。”
秦翊鈺聽了這話,略放心了幾分,隨後道:“我府上有極好的金創藥,待回去後,差人給古相送來。”秦翊鈺此時萬分感念古博之,若是沒有他的果決,那麼此時床上那個裝鴕鳥的姑娘不就是一具屍首啦?
古成墨略一笑,看向胡楠楠道:“勞郡王費心了,我與胡姑娘有的是金瘡藥,必然會讓父親的傷勢早些痊愈。郡王的藥,我們是萬萬不敢收著的。”
秦翊鈺笑了笑,看著古成墨帶著一臉不容置疑的堅決道:“你們有是你們的,我送來藥也是盡我一份心意,你不要拒絕。”
隨後秦翊鈺看向了古悠然,眼神之中帶著些許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