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的顫動越來越強,那涯下還吹起了強勁的怪風。吳天手中的雨傘已被吹的變了形,發出“哢哢”的聲音。
吳天大驚,生怕那巨風吹上的飛石傷了檀心花,於是便想拿起天愁神劍,以劍氣擋在檀心花前。
可是手剛剛一挨著天愁劍,卻發現天愁劍的劍身又在微微的顫抖,興奮的顫抖。一定是有一股強大的靈氣刺激了他,吳天心中一驚,但仍然手握神劍,發出一道的劍氣,擋在了檀心花側。
然而天愁神劍的光芒越來越強,那並非是自己所控製,而是其自身在抵禦著什麼。吳天大驚,此時懷中異彩一閃,魔彩珠也突然飛出,在吳天身旁不停的閃爍。
而魔彩珠當中那黑、紅、青三個小點,正在急速的旋轉著,也是十分的興奮。
吳天的心頭一陣的狂跳,他也被那股強大的靈氣刺激。這種感覺,隻有當年初見青龍、大戰朱雀、惡鬥玄武之時才有。如此一說,難道是四大聖獸之一的白虎要出現了嗎?
吳天正想著,那涯底之下的勁風又強大了許多,吳天大驚。連忙收回魔彩珠,握在手中。
此時魔彩珠居然微微的發熱,除了它本身的光彩,那三個小點要加速而出,似乎已感受到了老友要出現,要急於與老朋友相見。
涯下傳來了隱隱虎嘯之聲,一團白光自下急速的飛出。吳天為了保護檀心花,強行催法,依靠魔彩珠和天愁神劍的靈氣,堪堪的站住。
幸好那團光芒不是向著吳天所在的位置衝來,而是在距吳天幾十丈之外,飛上了涯頂。
“轟”的一聲巨響,那團白光落於涯頂之上,地麵如地震一般的顫動。吳天被震的連忙飛起,而涯頂之上的那幾間石屋,卻有兩間在震動之中倒塌。
特別是吳天居住的那間,已徹底的倒塌。冰凍黃衫的冰塊,露出了大半。
冰塊一見空氣,上麵的天釘,也在白虎以及天愁神劍、魔彩珠的刺激之下,發出幽幽的藍光。
吳天大驚,身形一閃,擋在了那冰塊之前,橫劍怒目而視。
那團白光慢慢的淡去,一隻體型巨大的白色老虎現出了真形。它盯著吳天一陣的咆哮,咆哮之聲化成一道道的光波飛了過來。
吳天知這光波厲害,可是為了保護身後的黃衫還有檀心花,他不能躲開。於是橫起天愁劍,一道劍氣發出。這還不算,他知自己此時法力不濟,於是祭出魔彩珠。
魔彩珠飛到了空中,裏麵的青、黑、紅三個小點終於按捺不住,衝了出來。三道光芒在空中化成了青龍、朱雀、玄武的幻像,向著白虎一陣的咆哮。
白虎見這陣勢微微的一驚,居然沒有馬上攻上。
而此時笛聲響起,一個紅衣少女從白虎的身後飛出,落到了白虎的旁邊。
吳天聽薛不才等人說過,西夜國之中能召喚出白虎的,是一個吹笛的紅衣少女。而三位掌門所定下的計策,便是以徐若琪偷襲那紅衣少女,爭取將其重傷,以免除白虎之威脅。
可是這紅衣少女為何不在涯下,而是自涯後飛了上來?難道三大門派的計策失算了?
紅衣少女此時停下了笛聲,上下打量下吳天,看看他手中的兩件至寶,冷冷道:“你就是吳天?”
吳天一驚,打量下這個少女。她雖然姿色不及徐若琪、黃衫,卻也是身材婀娜,青春靚麗。皮膚雪白、雙目若水,朱唇粉頸,再加上西域之人特有的韻味,也能讓人怦然心動。然而吳天無暇看這些,他的目光落到了紅衣少女那對白白的眉毛之上。
“姑娘是白眉教主什麼人?”吳天問道。
那少女冷冷一笑,“教主乃是我的父親。據說你屢次壞我父親教中大事,在我看來,你也是平淡無奇,除了有兩三件寶物之外,並無出奇之處。框我父親還對你分外的關照,讓我直接召喚出白虎,來取你性命。”
吳天聽了臉色一變,心道不好。白眉果然詭計多端,他率隊在涯下與四大門派纏鬥卻直接派出白虎來到涯上取我性命。難道是他已知曉掌門師兄和江師叔祖的計策?
吳天想著,驚鴻已吹動了竹笛。笛聲一起,白虎以爪抓地,地麵之上的石頭頓時被抓碎起起,看樣子便要一撲而上。
吳天不敢躲閃。
雖然他明知以此時自己的法力,不及白虎萬一,但為了保護黃衫,他必須頂上。或許隻有憑借手中的天愁神劍和魔彩珠,才能與之對抗。於是內法一吐,魔彩珠之上光芒大盛,青、紅、黑三色光芒在空中化成的青龍、朱雀、玄武,體型又變大了不少。
白虎果然有些忌憚,它雖然與青龍為死敵,而此時三大聖獸同時出現,特別是屬火的朱雀,正是白虎的克星。
白虎未按驚鴻之意撲將上去,隻是死盯著吳天,讓驚鴻一驚。白虎為何不聽自己指示?是自己剛才施法有錯還是這吳天真有異能,居然能讓白虎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