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後,老頭滿臉通紅,看樣子有些醉意了。
“好了!我是很久沒有見過像你這樣聊的來的年輕人了。這酒足了,飯也飽了。我也差不多該走了!”老頭放下空酒瓶說道。“你我相逢一場也算是緣份。我這裏有幾句話送給你。”
“您但說無妨!我這聽得清楚。”我笑著說道。
“冤魂血咒烙識海,水莽非仙如厲鬼。九死一生幡然悟,萬般由來是宿命。好了,就這麼多。你好自為之吧!”老頭提起挎包轉身離去。
“這……”這詩句傳入我耳中就如同千萬發炮彈在心中瞬間爆炸,我頓時感覺被人點中了穴道,絲毫動彈不得。“您老能不能把話說明白啊!”
“嗯?這麼快就不見人影了。”我目光直視,卻發現街道上老頭丁點影子都沒有留下來。更讓我震驚的是我腦海中關於老頭麵貌的記憶已經完全消失了,隻記得這個人臉卻是如何想都是模糊一片。“冤魂血咒烙識海,水莽非仙如厲鬼。九死一生幡然悟,萬般由來是宿命。這老頭到底要表達什麼呢?”
我左思右想未能明白老頭詩句的意思,但毫無疑問的是這老頭肯定是一位高人,之前的一切隻不過是他的偽裝而已。我想來想去頭都大了,這宵夜也索然無味。
“老板!這桌結賬了!”我放下筷子說道。
“那位老人家是你的朋友吧?這一起付了?”店老板瞅了眼桌子上的空碗筷說道。
“呃!一起付了。老板你還記得那老頭長什麼樣嗎?”我說道。感情這老頭連賬都沒付就溜了。
“沒注意看!他不是你朋友嗎?”店老板詫異地問道。
“嗯!沒事,我就是問問。”我把錢一放桌上,起身便走。
“謝謝!歡迎下次再來!”店老板說道。
未等我走出店門,我就聽到了店老板在小聲嘀咕:“現在的客人真難伺候,一個都神經叨叨的,也不知道整天在想些什麼。”
“……”
話分兩頭,距離九河市不到兩個小時的車程的一處破舊廠房裏,加藤川悠閑地枕著一個美貌女子白皙的大腿,手指中夾著一根粗大的雪茄在吞雲吐霧。
“加藤川先生,你要的人我已經抓過來了,包括他的老母親和妻子。”加藤電人恭敬地說道。
“那就把人給我帶上來!事情是越快解決越好。萬一引起華夏官方的關注就有些麻煩了。”加藤川坐直了身子說道。加藤川一拍身旁女子的大腿說道:“你回房間裏等我吧!我這裏還有正經事要處理。”
“好的!”女子點點頭,乖巧地走了。
“這要不驚動華夏的警察,把人給綁過來花費了不少功夫吧?”加藤川麵無表情地吐出一個煙圈。
“這個餘銘隻不過是一普通人。而且加藤川先生你之前所說的保鏢之類的我們根本就沒有看見。怕是這餘銘的父親餘建國死後,他家的家境就落魄了吧!”加藤電人低眉順眼地說道。“不過這時間一長,還是容易引起華夏警察的注意。畢竟在華夏三個大活人憑空消失還是很大一件事。”
“嗯!我知道了!隻要魚形玉佩一到手,我們立馬回日本。”加藤川說道。
“人帶來了!”加藤電人話音未落,隻見兩個黑衣大漢扛著一個人過來。這人正是餘銘,他半個身子被套在粗糙的麻布袋裏,手腳則被尼龍繩捆綁地結結實實,身軀不停扭動,還在做著無用的掙紮。
“嘿!這小子還真是難搞。”加藤電人咧嘴一笑,示意手下解開了罩在餘銘身上的麻布袋,拔出了塞在餘銘嘴裏的毛巾。
“你們是什麼人?究竟想要怎麼樣?救命!誰來救救我啊……”餘銘瞪大眼睛驚恐地喊道,臉上淩亂的淚痕說明他已經哭過不止一次了。
“嘖嘖嘖!餘銘先生這問題問得實在是好啊!”加藤川滿臉笑容輕拍手掌說道。
一旁的加藤電人忽然間身體一顫,隻因加藤川這笑容太燦爛,太熟悉了!這笑容是加藤川在泰國狂虐半陰鬼童時候所看見的。加藤電人心裏頓時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接下來加藤川肯定會做出極其變態和凶殘的事。
“我……我餘銘根本就沒有見過你們,平日裏更是待人和善,沒有得罪過人啊!”餘銘慌忙辯解道。
“看來餘銘先生是貴人多忘事啊!那我就給你提個醒!還記得那一塊魚形玉佩嗎?”加藤川臉上的笑容頃刻間消失,冰冷地說道。
“魚形玉佩?你……你們!”餘銘腦海中的痛苦記憶被觸動,瞬間明白過來眼前這些人或許就是父親口中那黑衣人一夥的。“我父親就是你們這些王八羔子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