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豪氣,滿臉喜悅。
他們是夫妻,共飲著美味,共度這良宵。
良辰美景,看得真切才知那是自己,那是因憂愁而生了皺紋的茗君。
林香夢裏很不安,身體有些僵硬,神魂很勞累。
清晨,那個荒誕的夢給他留下青黑的眼,眼中有些迷茫,因為那夢太真。
以至於他都不敢正視那溫情和藹的君姐姐。
這一天,他們有時間熟悉靈識境的身體狀況,因為四位姐姐言傳身教,教導他如何辨別忠奸險惡,而所有的假設對象都是女子,尤其教授防騙護身,護的是潔白之身而不是安危之身。
這讓他覺得很怪異,覺得很不安,他終於體會到女人窩裏的苦惱。
為了安穩休息,行前第二晚,他擁琴而臥,和衣而睡。
這一夜,很安穩。
卻不知那梅中人早已不在梅中,而是在他心中,心髒之中。
此外那無形寒氣同樣全部龜縮在心髒之中,成為那人身下寒床。
無聲無息但有思緒,那人的淡淡心思回蕩在林香識海之中:千年後又千年前,我不能是你,你也不能是我。你太弱,你太不同,與我心中所想很不同。
第二天天氣很好,夏日的燥意更惹人困,林香夜裏休息的很好,即使有奇怪的言辭浮現,也沒能消減他歡愉的心,十四年終於可以出去了,至於那靈識道力相融的境界,他相信以他磅礴無盡的靈識是完全能通過考驗的,當然這還得看阿秀是否同意他離開,不然怕是根本沒戲,因為阿秀從來隻殺人,沒做過陪練。
好心情自是信馬由韁,哪裏都是好去處,這不,香少溜溜達達到了山腹密林間,此地少有人來,因為太過狹窄,道路崎嶇,前方又有清澗阻道,自是一處絕地。
幽幽水聲在知了的高歌下,正好似小鳥依人,叮咚歡快。林間的葉正好散下清涼的綠意,不知哪來的香,如梅?似槐香?
管他什麼香,香少現身,一切香自然都是香少的臣子,且把衣寬帶解,正不負這一潭夏水的清涼。
少年正是初現的玉,骨絡清奇,似初夏新枝,郎朗笑聲羞得知了啞然無聲,清潭正好倒影這整個的景。
少年覺得這水清涼,這波優雅,這浪很美,美中有些陰影很熟悉。第二眼仍很熟悉,第三眼太熟悉。
啊、、、
驚語一聲竟亂了分寸,香少完全沒了常識,想來自己如此放浪的形態盡數被人閱覽,閱覽的細致無餘,而那卻是自己這兩日最緊張見到的君姐姐。
聲起處,人卻不知所措的躍出水麵。
茗君有些不滿,不滿那麼美好的畫麵,這小子怎麼躍出水麵幹什麼?難道不覺得赤裸著尷尬?
“你鬼叫什麼?難道要全館的姑娘都來瞧瞧?”話說的隨意,動作更隨意,那是手起刀落的順溜,一揮袖某人赤條條便飛回了水中。
隨意卻難阻心的小鹿鬧騰,茗君側轉著身,似乎那脂粉下的羞紅便不會被人察覺。
林香窩在深潭中,但那清澈的水難掩其中的形,他覺得很不自在,但又有些刺激,血脈賁張是萬萬不會,但夢裏那夜色下的歡喜仍在心中翻騰。
金閃閃的陽光倒影,裝飾著他的身,好似透明的衣服隨波而動,隨風而起。
這若是女子在其中會不會太誘惑,若是君姐姐在其中、、、想著時看著的還是自己光溜溜的身,林香抬頭望去,不隻是看岸上的茗君,還是看水中的她。
“君姐姐怎麼來這裏啦,我還以為你休息呢”
“我一直在崖上寫字,你竟如此不顧忌?”
呃、、、
林香順勢望去,一棵老槐樹下,青石上有一個大大的酒字,字跡清新,那是新筆的墨,墨下更有老字的痕,想來君姐姐一直喜歡在此寫字,寫的是同一個字,寫在同一處石上,石前有些紙墨,靜靜地不隨風舞,潔白的紙卷好似在嘲笑林香的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