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香少想不出因果,說不出大修士打盹兒的自欺之言,坦言道。
“難道是你、、、”話出口,卻覺得麵前人的異常絕非一般。
“嘿嘿嘿、、、你還算有往日靈氣,我雖然毫無修為,但手上茶爐可不簡單。”
香少聞言細看,那形似煙袋的東西,竟真的沒有煙草味兒。其中繚繞青煙,竟是縷縷青霧,聚神一觀,這煙袋底座真的有一團透明火焰。
火焰來自一段枯枝,伴生著三片枯葉,恰是一棵茶樹,但這樣的燃燒,卻是引出了茶香,朦朧如雲,一絲一縷凝成一團,兩三團成片,片片升空,商船在祥雲裏,那是天地之雲,也是茶爐之雲。香少遠眺,整個船隊都在雲霧中,滿心震驚。
一株茶火竟有如此威力。
“我們一切照舊,卻要提醒你,那首船上大修士我可惹不起,其上靈識滾滾,我的茶雲並不在其上,隻能暫隔後方商船。”
“你是東極世家人?為何幫我?”香少實在鬱悶,遇到的人各個詭異,而且似乎都對自己很了解。但是事實自己壓根兒就不了解別人,要麼是曾經的香公子不屑一顧,要麼就毫無印象,在他印象中似乎隻有幾個女人頗為深刻。
“東極世家?我隻是東方,和世家沒那麼親近,不過要提醒你,在這船上最好別理我,所有人都知道我叫匹夫,是個無名茶夫,東方之名卻是萬萬別提,否則惹下麻煩,可沒人能救你。”
“多謝提醒,那麼我們就瞧瞧這炎心果究竟在不在其中,不知該如何做呢?”
香少不在多問,專心應對眼下情形。
“你武道修為非凡,我這茶雲可凝靈識。”
“靈識入體?”香少有些吃驚,自己當初救治魚兒的散魂咒,用的便是此法,但那之後便傷勢不輕,這老頭能扛得住?再者自己將身體放開,收入他人靈識豈不是很危險。
“敢嗎?”東方問道,是在問香少敢不敢相信陌生人,也是問香少敢不敢相信自己能做到。
若合作,二人可都是將安危交給對方了,一人使壞,另一方都會重創。
“你盡管來。”
“哈哈哈、、、沒那麼嚴重,你隻需要細細品上三口茶雲,自有靈識凝聚,那時就全靠你了。”看著香少鄭重神情,東方笑的很開心。
香少心中腹誹:真是惡趣叢生的老家夥,這般喜歡捉弄人。
巨大的倉室,一縷青霧如絲線,凝而不散,香少全神以待,一口入精神抖擻,兩絲化雨,寂滅的識海竟然濕潤靈動起來,三段清香皆入口,香少識海靈識聚集成湖,未成滔滔之勢,但配合自身非凡的易筋境武道修為,威力卻不可估量。
手中勁道與琴貫穿,識海靈識湧動而出,道力成劍,無形劍遇鐵無阻,輕鬆抵觸在巨箱之上,輕顫而進,那箱子確實非凡,材質非金非木,即便破開也沒有碎裂,隻是三寸大小洞口,而且能夠自動緩緩彌合。
九個箱子,一劍貫穿,香少眼疾手快,探入其中,正中心處摘出一朵地心岩,其內精光隱隱,正是炎心果,保存完好。
如此一一探過,九個炎心果全部移出,而九個箱子卻自動複原,九段鐵鏈裂痕被輕鬆修複,完好如初的倉室,重寶不翼而飛。
“你似乎有很多仇家?”香少未討論分配所獲,而是想了解這位有趣的老者。
“所以才請你殺人的,當然那風伯隻是舉例。”
“該不會要殺茫茫天道吧。”香少隨口一問。
“不會,香公子不是都沒成功麼。”
“那就好,不然豈不是欠你人情沒法還了。”
“應該比那難。”
“額、、、你別逗我,這不好笑。要不這些炎心果都歸你算了,我自去拜會那東極晟。”
“瞧你現在,不就是中棵茶樹麼,有那麼難?當然了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化作一縷青霧。”
“一縷青霧?”
“不錯,但得先有茶樹吧,所以要你幫我種樹。”
“恩,這我會做到的。”香少發現這老頭很不簡單,竟然想要自己化作茶樹,成一縷青霧,那豈不是合道?比肩香公子,那個往日的自己。隻是化樹合道,這方法何其詭異艱難,而且看他如今處境可不大好,難怪需要自己相助,但為何是自己呢?
“這果子我暫時用不上,都歸你吧,你越早恢複,於我越有利。”
“你早就知道我是誰?”
“香少?香公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