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果可曾修為,不如留給香少、、、”
“你是想著賴子吧,放心。既然有四顆送來山上,那他們必有留存。”
“再者說這果子有你一個,兼之香少送你一個,便是兩個,在留一枚給你,不必擔心不夠。”
小幺將匣子接過,其中果子全拿了出來。
“姐姐相助,何須分彼此,全由姐姐安排。”
“你這丫頭倒是像極了阿秀,那就先留在待他們功成歸來吧。”
“功成?會不會?想來香少沒問題。”小幺聽聞,心思間明了茗君說的是報仇,他們自己去了。
“恩,東極世家實力最弱,卻最沒講究,拿你做餌,若不能給些教訓,豈不是被欺上頭?”茗君不齒世家以弱女子布局,這不同於魚兒在燕尾城。
“君姐姐為何當是不出手?香少爺如今能對付大修士?”
“我尚在靈識境,當時那船上有十八名靈識境,能夠壓製他們我也覺得奇怪,但想要擊敗卻不易,至於香少,他能以撼天之力,架十八人靈識界域中的巨船於堤岸橫臥,想來有手段應付。”茗君說的輕鬆,但心中知道挑戰很大,但必須如此,這一年來的情報很多,很不利,忘憂館需要香少展露鋒芒。若待天下聯合之勢已成,香少必有大險。
“小影之名,卻是好的保護,震懾東極世家,更能攪混水,或者亂中取利,保存自我。”
“那賴子是屍族俊傑,無論身份如何,不會有太大麻煩。”茗君洞若觀火,小幺句句言香少,但憂心所在始終是那耿直的少年。
“大哥照顧我頗多,我、、、不忍。”
“不忍?”茗君皺眉,小幺不忍什麼?
女人的直覺總是銳利,尤其麵對情之一字。
“你、、、他可知?”茗君發現那個可惡的小子果然不老實,但並未惱怒,想來自家少爺沒那麼容易動心。
“應該不知。”
“何必、、、何苦、、、”茗君自語著,歸了屋簷下。
是說小幺,抑或是歎息自己,難以明了。
何必?何苦?小幺心底輕語,極北的經曆,神蓮的莫名牽絆,自己做了選擇,那麼追著去尋一份答案,此行能容那麼多不必麼?又能省卻多少苦?一切難以明了。
秦淮城的酒肆晝夜開張,來往的肚內是酒,壺中也是酒。
世間酒本甜,謫仙之後,甜中有苦的酒興盛。也有好苦酒者,專尋最好處去,那是忘憂館的酒肆。此時正是兩名膚色晶黑的漁家少年,與那酒肆老板言語。
“好酒,不知此地可還有苦酒?”
“二位客官,本店最暢銷的酒品,自然是有,二位可是要品嚐還是進貨?”老板自瞧得出少年身份,一身漁家裝扮太過明顯,或者是偷出來買酒的,隨意應著。
“我這也有些苦酒,不知與你店中相比如何?”屍兄將身後酒壺捧起,木質醇厚,自是香少當初認下小弟賭約所贈。
“無論何處苦酒都比不得、、、”
老板目光所及,口中難言,當初自己入館有幸見過一麵魚兒,苦酒自是那位姑娘悄悄給自己的,此時所見,實在一般無二。
臉上的肥肉泛起紅暈,打量兩個少年,竟看的入神,因為另一個實在有些眼熟,身形很像,那位偷苦酒外賣的少爺怎麼會?
“不用吃驚吧,在下小影,酒壺是朋友之物,雖說世人當不起這酒,但送出來,自有緣分。”香少之言,既是說館中早就知道苦酒之事,算是默許。
“是是是、、、不知二位公子有何需要代勞?”
“恩,你可有城中情報?東極世家的。”一般忘憂館情報由清倌女子負責,但酒肆最初接觸,往往有些許隱秘之事看在眼裏,更關鍵的是忘憂館酒肆不會上報情報供銷於何人,香少來此,自不想館中秀姐姐知道自己所為,不然必會暗中隨行,那自己如何引東方出手,又如何分擔館中壓力。
“那艘大船未曾停留,沿河直上。不過、、、”
“你說來所知即可。”
“這位少爺、、、不知能否、、、”老板實在不敢隨意泄露情報,但對方身份撲朔迷離,很是為難。
“這酒壺不能保你?”
“好吧,此物在下確實識得。在大船過城之前,卻有二十名武道修士入城,行動如一,未近女色,不曾飲酒,直奔兵器巷。想必還未走,或者有些關聯。”酒肆老板的回答很模糊,卻也很精準。
“這一日,火錘器店霍霍聲不已。”老板補充的更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