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路開工,又見三百長舌水中狂舞,即便這些武道人物是水中健兒,也難以抵擋滿是毒液的奪命長剪襲擊,此獸並未全部吞食,而是要將這些人逼回南岸山腳,隻做明日食。
弱肉強食都為生存,激戰驟起,刀錘斧刃卻少有傷到毒物。隻是纏鬥著毒物有些忙亂。
這時機,正是狂徒所求,隻把靈識壓榨到極限,腳下如風,滴水成舟,離箭飛馳,後方四十位武道人物惱恨卻也無奈,隻把速度提到最快,也是踏浪而行,生機就在眼前,絕不容錯過。
此地艱難求生,百裏外卻在飲酒貪歡。
“少爺,這大毒物隻怕撐不過明天,到時屍族先戰此獠,後又遭受噬骨蟲偷襲,說不得還得仰仗公子相救。”
“此行必須成功,我等雖然掩飾身份進入此地,但血脈卻還在,那毒物殺了不少妖獸,所幸我們尾隨而行,否則這黑牢妖物可不會對我留情。到時返回澤海,是要從屍族領地光明正大出來的,可不能再穿越黑牢的。”
嗯?
司徒瓏正在說話,卻感知到前方有異,輕惑一聲,細細觀望。
隻見二三十人物急急而來,為首者看似腳步蹣跚,但一步卻在數十米外,這竟然是大修士。餘者全是武道人物,涉水匆匆,看似狼藉,但一身血氣可見並不好惹。
難不成是屍族?不像,屍族少有聖境大修士。哦、、、是了,當是被那毒物追趕困在前方的黑牢人物。
司徒瓏思索著,眼見對方奔來跟前。
“諸位好漢當真了得,竟能殺過那毒物,在下佩服。”
狂徒似有不支,被人扶著,所有人都未搭話,隻是靜靜看著眼前高樓,夜火裏更顯得眨眼。
這般高樓不隻一處,似線條一般遙遙相連,五點合一,竟然延綿數十近百裏,這是圍獵。
圍獵什麼?且看這些人高臥竹台,遠離水麵,那麼水中自然有大險,而前方毒物隻怕是受此驚擾脅迫,一路殺食,逼得眾人險些喪命。
狂徒比起這些人武夫看的更深切,眼前這些人行動有法,所圖甚大,在這黑牢之中能夠有這般實力的,隻怕除了司徒世家沒有別人。他們所圖為何呢?
“毒物猖狂,我等不過防衛而已。不知閣何為?”狂徒問道。
“這黑牢少有蛤蟆成精,此物必是大害,我們自是尋機滅殺。諸位不棄,請登舟同行。”
司徒瓏無心施救,隻是這些人實力不弱,一來不好惹,二則或可引以為助力,到時有意外或者對付屍族也多一分機會。
“多謝公子高義,隻是這毒物殺害我兄長,諸位卻在此遙觀,為何不出手相助?難道閣下說的滅殺,是單憑一雙眼就能看死它不成?”
狂徒身後有人不忿,這明明是眼前人施為引發的禍事,現在怎麼弄得自己反而欠下別人救命之恩一樣。
“時機未到罷了。”
狂徒想要了解世家所為,本不願刁難,但既然已經有人點破,那就問個明白。
“閣下所說的時機,難道是指我等全數斃命?那此時又在等什麼時機?”
狂徒語罷,水中二十多人,橫刀紅眼,血戰似乎就在當前。
“諸位無需如此,既然能出的那毒物圍困,自然大功一件啊,此時麼,隻待一夜時間,到時自有良機出現。”
“嗬嗬、、、大功一件,我等的命還真是值錢啊,謝了。”狂徒不再計較,一抖塵露,來到這位公子麵前。
在這黑牢之中無論是非黑白,有利有力,便是道理。
“我就看看那毒物的下場。”
司徒瓏起身請坐道:“前輩大名?”
“黑牢混生活,承蒙各位錯愛,狂徒一個。”
“在下王龍,本是經商北地,不想南行一趟,糟了毒物襲擊,算是尋仇而來,希望得毒物首級,不然難以像家中交代。”司徒瓏謊話連篇,可惜狂徒絲毫未當真,但麵上也不揭穿。
“這般毒物,首級可是最為珍貴啊。”
“哈哈哈、、、前輩若有意,贈與前輩有何妨,族中最喜結交天下英雄,能夠在此相遇,當真難得。”
二人寒暄客套,其間有美酒好肉供應,餘者二十三人也都登舟修養一番。
但心中隻怕沒有一人懈怠,不定惡戰就在眨眼間。
夜幕外,魚兒早已建議眾人駐足觀望,大黑則深入地下,已經臨近這兩層竹舟十裏不到,滿是烏黑的眼,被地下熒光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