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兄正在美人身上流連,乍聽此言,一看是四位老祖,忙起身行禮。
“四位前輩客氣了,屍兄是我兄弟,此情意自不容袖手旁觀,司徒氏行此毒計,也是不得天佑,自不會成功,晚輩豈敢居功。”香少微微抱拳一禮,心中卻疑惑,屍族代天下?這是什麼說法,尚不能明白其意義。
“少爺仗義,此間宴席可還滿意?若有所需,直接讓賴子補上,我四人先處理些俗務。”
“一切都很好,前輩請便。”
四老倒是隨性,笑嗬嗬歸去自家山脈。
屍兄腹誹道:要不是你們年高位尊,看我不修理你們。
隻因賴子之名被魚兒毫不忌諱的掛在嘴邊,這些前輩原先就不喜屍兄是族主高徒的身份,那稱呼起來實在尷尬,此時難得有個恰當的稱呼,總是時不時提起。
屍族不好客,但也絕不排外。或許是真的久未現世,族人很熱情,但總是讓香少不堪承受,此地之人毫不避諱男女之事,匆匆一晚休息,大宴之夜竟然安排他與魚兒同寢,屍族族人稀少,難不成如此求成?
與魚兒隔紗而眠,滿心是地下神奇的世界景色,更詫異傍晚流山景象。
暮光搖曳,好似急急歸來的遊子,縷縷塵埃自擁入懷抱。流山滿懷熱情地吸收著昊陽之光,世間一切似乎都在這流山上沉澱,那精華彙成江河一般,有無盡生機蘊含。難怪地下如此美麗。奇妙的是山中山外又同在一片天下,黑白晝夜完全相同。
“少爺,你說這地方如此美妙,若是能長居就好了。”魚兒同樣回味著華彩世界的神奇,感慨道。
“那還不難,我們幫他們多做些事,自然可以隨時來去。”
“白日裏賴子說的族中事務,應該是對付那毒物的,我們或可出力。”“小魚兒、、、”
香少這一聲喚的很是輕揚,眼神在黑暗裏卻有些灼熱,魚兒覺得臉滾燙,難道少爺想幹什麼,這好像不太好吧。
“嗯、、、”不知怎麼的,魚兒心裏驚慌,嘴上卻應了一聲。
“你不厚道啊,明明想借故出遊,卻說得這般大義凜然呢,沒發現你越來越會說話了。”
香少這話打破了尷尬,卻讓魚兒莫名的惱怒,那淺嚐輒止的心跳妙境就這般沒了,少爺真沒趣,大晚上同床而眠,卻說些毒物殺伐的事。
“少爺自己齷齪,說別人幹什麼。”
“額?怎麼了?”香少問的是為何惱。
魚兒回的是為何齷齪。
“說得好聽是挾恩圖報,齷齪自是少爺以恩縛人呢。把人家當個免費的旅店麼?賴子可真不幸啊,有你這個大哥。”
以恩縛人?鼎家不就是如此,或者萬家更甚。自己也是這般人?果不愧是萬家出身啊,香少心中感慨,很快又想到另一番情景。
“你說小幺姑娘住在何處?昨天與你同休,今晚卻單獨安排,難不成賴子霸王硬上弓?”
“哎呀呀、、、霸王硬上弓?少爺懂得真多呢、、、難道是放心不下小幺姑娘?人家算是到自家了,難不成委屈了還要你出頭?”
“當然不是,我這不是、、、嘿嘿嘿、、、”
香少想著賴子洞房囧態,心裏樂著,卻也想打探一番,畢竟自己看的不少,可惜少男之身依舊。這話實在不好對魚兒說,夜色裏自有嫵媚氣息,香少亦覺得燥熱,尤其被中,實在不敢瞧紗影裏朦朧倩影,單是滿室體香都誘惑著一身俗血,如何經得住溫玉柔姿的魅惑。
一夜美夢,半醒半睡貪戀至天明。
第二日,香少一聲除害,屍兄本貪歡昨夜靜謐之美,雖然隻是看了半個窗紗人影。轉而一想,流山之地,出了五祖聖山豈不是更自在,屍族自有人負責追擊毒蛤蟆,見香少盛情難卻,隻說見機而為。
這般蹩腳的遊覽借口,地尊僅一聲主隨客便。
四人四甲獸,大黑逍遙自在,連行李都放在了屍兄甲獸上,雖隻是兩扇葦席,些許衣物粉脂,兩把長短刀。
匆匆往南奔馳近千裏,香少極目而望,心中震撼無以形容。
“大哥,我說過流山南去無盡,你還不信?”屍兄見三人都是樂在其中,實在不好打擊眾人。
“為何以前就不知南方如此廣袤?奇怪。”魚兒不解問道。
“流山出世是從海中破封而起,以前這些地方都是無盡海,南澤算是臧界最南端的陸地了。”
“世人以為屍族窮山惡水,我們所過,隻有無窮之山,卻沒見到滴水涓涓。這般美麗,壯闊無以複加。”小幺欽佩道。
“最南端始終無盡頭,更沒有人煙,我們在地下穿行,或者還能尋些異寶。”屍兄自豪的介紹道。
話音剛落,地麵微顫,好似萬馬千軍疾馳。
“似乎南方有人啊,而且還不少。”
魚兒靈識禦道,感知最清楚,四人依山謹慎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