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記得他們說翻過兩座山便有人枯竭而死?”
“有什麼蹊蹺?”
“我本以為這是時間之力在殺人,但現在你看他們這般施為,即便保留實力,也不可能撐這麼久。所以此地凶險更是增數倍。”
“他們入地穴,翻山而死,這是空間之力。”
“時空相合?這浮沙之下不僅堅實,而且毫無生機,根本不是外界流山。”
“或者說還沒形成。”
“難不成這是要塑造世界?這秘境若是以息壤為根本,或者能成也不一定。”
“塑造世界?你太看得起那十二個叛逆分子了,這哪有生機,息壤又怎會如此。”
“時空構成的死地,息壤召喚必然是我等屍族唯一能感知到,那就是生機,但如何開啟進入?”
四人夜色對視,如看獵物一般望向這些門徒,或者正是需要血肉生機開啟。
誰能想到神跡門徒會自掘墳墓?
唯有那為香少開路的七人早就知道這些人的結局。
這七人此時正如神跡之主一般,俯瞰星空,仰觀流山大地。在其腳下團團塵雲,看似輕浮,卻穩穩的承載眾人遨遊在茫茫虛空。
“息壤之名果然非凡,想來那些兄弟的付出也是值得的。”
為首之人是一位麵目清秀的男子,但聲音極為雄厚,修為竟在聖境命魂境,一身紫衣更添尊貴,隻是外麵穿著普通的黑袍。
“大哥所擔的風險才是巨大,當初十二神主尚在,要暗中謀劃難比登天。能有今天一睹秘境玄妙自是大哥首功,若非大哥洞察天機,豈不是便宜世家了?”
“也未必,神主或者有感自己凶險也說不定,所有關鍵物資都提前做了安排,腳下不過一拈息壤就這般奇妙,這秘境之中想來保存的才是巨富。”
“這秘境看似平常,隻不知威力如何?”
“三弟切莫大意,最凶險的地方往往最是不起眼,這裏凝聚空間時間,更有顛倒隻法,我們雖借助息壤入其內無恙,但想要獲得其中東西安然出去,已然有很多未知困難。”
“難道以生機祭祀還不夠?”
“生死之門是有些記載,外麵的地穴入口是死門,但生死本就在變化,生門可入卻不見得可以出去,此地聚集息壤重寶開辟空間,又有那位香公子的陣法,可惜我們在神跡效力這麼多年,隻探查到息壤信息,陣法實在不多見,也不知還有什麼玄妙。”
聽聞大哥所言涉及謫仙陣法,眾人眉頭凝重。轉而看向那位點畫的少年,星光大地之上,血滴融入星辰,卻在香少一腳之下被連帶了起來。
“他竟然能夠調出陣法裏的生機?”這一幕看的七人心驚。
“恩,暫時不需理會他,或者出去還需要他相助,隻不知他是怎麼做到的。”為首者言語中帶著沉思。
這兩處似乎都有行動,隻可憐地穴入口進入的門徒,驟然遭受襲擊,四老可不會留情,百名武道雖強,但麵對屍族四祖,不過片刻,連近百匹殘馬都埋骨墳墓。
四老感知下,當真發現那一份親切更為明顯,隻是這些生機雖然不少,卻不能讓四人清晰地看到其中息壤,難道自己要獻上性命。
四人絕不會自絕於此,更不能這般做。族主臨行有言:必須活著回來。起初四人還覺得太過嚴肅,如今看來當真是不易。
雖說不能清晰尋到路徑,但四人發現那召喚之力已經鎖定在此地,這到是好事,總好過登天無路。屍族人的堅韌絕對是臧界之最,四老如箭而進,似要以肉拳洞穿這堅實地穴。那些葬骨的門徒隻化作灰塵飄散。
嗡嗡嗡、、、
“什麼聲音?”
天上以拳破地,太虛之中的七兄弟卻感到不安。
“我們能看到那年輕人,因為有星光,但流山之穹,卻漆黑一片,隻怕有些變故,屍族或者有人跟進。”
“我們就等麼?”
“那些生機想來不夠,這秘境感覺很是沉悶,等已經沒有多大意義,卻也不知如何進入息壤之地。”為首少年皺眉。
突然腳下塵雲晃動,似乎有了方向一般,速度自然快了三分,直指流山而去。
香少始終躍行,隨著那沉悶的嗡嗡聲響起,心頭緊張萬分,天地之交就在眼前,必須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