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之後,祁夏翻譯講述了,這上麵對於墓主人生前一些重要事儀的記載!
段淵王:出生不詳,卒於重和元年。
自小無父無母,跟著乞丐落戶於市井。
一日乞討至文學家王安石門庭,被其散發的靈氣一眼相中,收為義子,從此教他各種思想,文學。
段淵王天資聰慧,擁有過目不忘之術,但最為厲害的是“嗅覺”,後人稱為“鼻靈嗅”,也因此獨自起名為段靈嗅。
此種嗅覺:上可辨天地運勢,下可透陰曹府邸。
元豐八年,宋神宗趙頊在福寧殿去世,隨即王安石變法失敗,一年後鬱鬱而終。自此,家中本就不喜好他,讓一怪異乞丐與他們同寢同食實在難以接受,便無一人想留住段淵王,想將其趕出家門並禁入家譜。
段淵王心智明了,嗅出這般味道,便不辭而別隻身一人前往中原。
而十年後,憑著一己之力,在中原風生水起。
發展的部落也因自己的博學而製定出嚴密的級別劃分。
段淵王輕易不會在族長麵前露麵,由他傳達的指令都會有使者親自口授。
旗下共設六位族長,分其兩類,一類文派,一類武派,由兩位和四位族長任職,名字依次是
“文,令,坤,靈,煞,弑”
兩位文派族長身穿披風頭戴印有各自族徽的頭盔,一種靈氣從他們的身體內部散發出來,眼睛比同族的任何人也都要有神,並且縝密的思維和高超的模仿能力沒有任何人可以匹敵。
因而在幾位族長中,“文”與“令”二人接觸的都是極其隱秘的事件。
四位武派族長,頭係著的飄帶,身背佩劍,而劍柄上鑲著的星代表著各自的輝煌戰績。
這些人的手下都極不尋常,因段淵王有規定,隻收怪才,鬼才。
某一日夜,探子來報,在一片紅土地發現了具屍體。嗅覺靈敏的段淵王聽後“呼哧”了下鼻孔,便意識有大事發生。
但這是件什麼樣的事卻沒記載!墓誌銘明顯被空出一大段,沒有任何東西。
而我與胖子搜索了下,隻是發現在末尾有個略帶弧度,類似於字母“L”藝術體樣式的圖案。
(17):胖子看著這圖案,伸手在空中劃了劃,便怪異地問我:
“項羽啊!你知不知道,那二十四個字符是啥時候發明的?”
我瞅著他心中一愣,二十四個字符?許久才反應過來,他這文盲是在說二十六個英文字母,順勢瞄了幾眼他壓住笑意說:
“不知道,您老總不至於真把這圖案當做它了吧?想想都不可能啊!”
可他卻道:
“怎麼不可能!這圖案我在一本書上好像見過,形狀不說一模一樣,至少也八九不離十,差的不多!”
我心說,你這不廢話,便對他說:
“這有什麼希奇,你隨便翻本書,上麵幾乎每頁都有!”
“不是,那個也不是什麼書,像是個羅盤,裏麵的字可以隨意組合的!”順勢連敲數下擰起的腦門,“我靠,怎麼他娘的就是想不起來啊!”
我剛想嫌棄他說,可不嘛,那玩意肯定就是組合啊!但瞬間意識到,這對話當中似乎有點詞不搭意的味道。便忙問:
“你等會,你剛才說得是不是這圖案像二十六個英文字母當中的一個?”
胖子一聽才明白過來,我倆壓根就說的不是同一個事,看著我鬱悶道:
“哎呦我靠!我就說怎麼感覺越說越不在一個調上,還他媽每頁都有,那東西就三頁!”
三頁!
我瞅著他問:“那到底是啥,想起名字沒?”
然而話音剛落,淩空就傳來一陣逼人的,刀劍出竅的刺耳聲。
我瞬間怵了一下,也沒管胖子說沒說,隨即便扭頭向發出聲響的地方盯了過去。
隻見墓誌銘碑前被燈光印照出的黑影,已然拔出一把匕首。
正當心中還納悶那哥們要做什麼時,就見寒芒一閃,朝著自己身體刺了下去,瞬間破出身體的血液騰空濺出,帶著人最本質的懼怕讓我一陣陣發寒!
而他,卻沒有絲毫的呻吟聲,隻是將匕首叼於口中,扶著胳膊,依舊跪在地上。
這種畫麵令我們所有人都疆在原地,因太過突然,不知該如何作為。
祁夏是第一個反應過來,意識到有些不尋常,迅速就跑了過去。緊接著,我和胖子也明白過來,便拔腳就奔向那裏。
隻見他眉頭有些緊皺,但神色卻依然從容,右手捂住左胳膊,血流順著手指間的夾縫流了下來,而從淌出的血量可以判斷出,被他劃開的刀口絕非小。
我被他這作法,整的一時發了懵,剛想問,你沒事自殘幹嘛,但卻被祁夏攔了下來。
她指著地上的一灘血用唇語對我道:
“看這些血。”
我呆了下,看著她心說:啊?
隨即望向地麵,可這一望,我頓時冷汗直冒。
從他身體流出的血,竟然形成了一個人的臉,一個真真實實,完完整整的臉!
就連輪廓的勾勒都顯的極其有形,望著這張以血做為材質的臉,殷血的色調,讓人產生出一種難以束縛的恐懼感。
胖子盯著這怪異的圖形也是愣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好長一段時間,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大…大兄弟!你這算自殘還是繪畫啊,你就算突然來了情調也不必用自己個兒的血來當塗料使啊,看著驚悚!”
而就在胖子說話的間隙,我發現,這圖案每一處的血液都在慢慢的向中心聚擾,變的越來越小!
正當胖子說完想去拍他時!
突然,他從地上站了起來,同時將嘴中的匕首鬆開,刹那間就見襯著反射的亮度,劃出道鋒芒向地上繁擾的血灘中砸了下去,隻聽一聲令人膽寒的碰撞聲隨即將血液打的四分五裂。
這一時間,我瞅著麵前這人就像遊戲中的鬼泣,從一開始跪拜到剛才,無一不透露著讓人難以捉摸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奇怪,是一種想要疏離他,但卻又從內心深處想要去了解他的感覺。
而他,之後便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紗布包住刀口,順勢將沒有點燃的香煙又叼在嘴中,仍足獨自往棺槨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18):伸手去摸了摸這些骨齒,從未有過的寒冷順著手指頓時激了下身體。
能感受到,這種寒冷不是通過介質給我的觸感,而是心底對於某種沉澱下來的遠古事物泛起的幽冷感。
時間仿佛被凍結在一刻,我眼中唯一能看到的這些骨齒將全身的精力都鎖在它的身上。
頓了片刻,遠處的胖子見我沒有絲毫大的動作,張口便喊:
“喂···幹嘛呢!你麻溜著啊!”
我抬頭看向他,才意識到此時可不是閑庭信步的時候,便抿了抿嘴唇,想著用手指將它們一個個扭下來。
但試了好幾次,沒有一顆變得鬆動。
剛想喊胖子叫他過來幫我,就聽“嗙”的一聲,一把工兵鏟甩到麵前:“愣頭啊!手能擰下來嗎?拿這個!”
我隨即看向胖子,心說:這麼暗的光線能看清我的動作?這眼神也太牛逼了!
當拿起這工兵鏟對著選好的一顆懟下去的時候,就聽“刺啦”一聲,出汗的手心瞬間沒握住鏟把兒,一個打滑磕在了鏟尖上。
頓時甩出去的幾大滴鮮血就印在一些骨齒上,但幾乎就在同時,我發現從我手上流出的血液,竟全都被這些骨齒給吸收了,並頃刻間便聞到一絲淡淡的薰衣草味從中散發而出。
要擱以前,我根本不會在意這些細節,肯定會以為是被蒸發了或是眼神模糊了。但正因為剛才從鬼泣口中得知,這是九州鼎當中的三個被熔漿煉造而成,難免會在潛意識中渲染點神秘感,因此一時間沒有感到傷口破裂帶來的疼痛。
我,是天生的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在家沒做過什麼技術活。麵對著眼前的這些,就算手有利器,也有點力不從心,幾經折騰,隻弄下來五顆!
胖子遠遠地看著我,實在不耐煩了,便衝著我嚷了起來:
“你行不行,要不行,胖爺我來!”
說著就擼起袖子,準備幫我,當即卻被鬼泣給攔了下來。
而我最終是用最原始的辦法將它們得到手,也就是摔碎棺板!
胖子瞅著我這般作為,無奈道:
“我靠,你這···”隨即沒再說,隻是一臉鬱悶的看著我。
我心說:他丫的,你將就將就得了,我這第一次下鬥!能取出東西就不錯了。
之後,我用衣服兜著,將這107顆骨齒拿到他們麵前。
但當全部裝進胖子的背包中時,瞬間眼前金星四溢,整個人變得跌跌撞撞。
胖子見我要倒,便一把將胳膊靠了過來,順勢扶著我坐在了地上。
可還不等我緩過神來,突然感覺腳下一陣劇烈晃動,所有地板像是活了一樣塌陷出無數個大坑,頭頂上也同時落下許多灰塵,落石,撞擊聲頓時就在身邊炸了開來。
胖子驚叫一聲:“恩?”隨即看向祁夏,“這地方要塌啊!”
話音未落,又是從四麵八方傳來一片片木條斷裂的爆鳴聲。
我雖很迷糊,但是能意識到:這是墓室結構斷裂垮塌的聲響。這就意味著,我們所處的這片地方隨時都有被巨石掩埋的可能,而聽這聲音,不會有太多的時間。
此時,鬼泣看著這個場景,神情極為淡定,隻是一直眯著眼,發呆似得考慮著一些事情,即刻便問我:
“你剛才,數沒數共有多少個?”
我愣了下,閉眼定了定神,回想了半天才說:
“107顆。”
他一聽我所說,頓時麵無表情的臉就憋得鐵青,雙眼更是發僵似得盯著我。
而我卻不知說錯了什麼,隻是瞅著他這樣子,就感到種讓人心中發寒的氣浪打在臉上。
隻見他眼珠轉了轉,整個人停了十幾秒,突然,猛地一轉頭對著胖子厲聲道:
“是不是你拿了當中的一顆,如果不想死就快拿出來!”
我一聽這話,也瞬間盯向胖子。
胖子一臉慌張的望著我們,咽了幾口吐沫才結巴道:
“我···我剛才在棺槨裏見有個鴿子蛋大的會發光的玩意吊在棺材板上,感覺是個寶貝就拿了!”但隨即聲色一變,“咋著!還不讓胖爺我拿點勞務費啊!這他娘的鬼地方連墓主人都不在了,可不後殿也沒了!”
我這才明白,他為啥知道我剛才手擰不下來了,感情不是眼神好使,而是自己做過!
想到這個,當場就有股想要抽他的火湧了上來,因為從鬼泣的口吻中我能知道,這些東西原本就不尋常,要是丟失一個必將會出現問題,並且聽胖子所說,那一顆非比尋常,應該不是一般的骨齒!
就見此時的鬼泣,眼中帶刀的對著胖子說:“拿來!”
可話音剛落,就感覺頭皮一濕,受了傷的手頓時變得劇痛無比。
還沒等我反應,隻聽胖子罵道:
“你等等,他娘的這哪來的水?搞了老子一頭!”
我順勢抬頭一看,頓時發現上方出現了無數條裂痕,每條裂痕都被一道道照的發亮的水紋所覆蓋。
刹那間,我就明白了這是什麼!
這是整座墓室在啟動最後一道機關的前兆,而這些水則是最後一道機關,一道使得地宮自毀的機關。
古人,常常將自己身前的寶藏,秘密藏於死後的世界,為不想被後人所得到,因此都會千方百計,設計一層又一層的機關來防範盜墓者。
且製造機關的人都極懂人性,知道盜墓賊的所有秉性貪念,因此所設計的機關都是以能勾起他們欲望的明器作為引線,繼而一發牽動全身。
如遇到一些埋藏著特別重大秘密的古墓,設計者會不惜毀壞陵寢,將秘密與主人永藏。
想到這裏,我立即就苦笑起來,連想咆哮因胖子而起的危機,都沒有任何心思了。
就在我感覺將要沉淪的時候,祁夏突然捏著我的肩膀莫名其妙的低聲說了句:
“有沒有感覺這裏多了一個人?”
我頓時被她這句話給愣了下,意識也被拉了回來。
看著她黑暗中有些怪異的臉龐,頓時心中一顫,轉眼便問:
“多了一個人?誰?”
而她卻擺了擺手,叫我不要做聲,瞅了瞅明殿內的某一個地方說道:
“東西還在嗎?”
(19):可當我手電一揮,餘光猛然看見了那張紙上好像浮現出了什麼。
順勢撿回一看,發現這上麵竟然不知何時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字!
而定睛一看,瞬間渾身發涼,連呼吸都變得困難,雖是草書,但內容還是能辨別出來:
正如你所經曆的一切,我不可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你。但是要提醒你一句,在你的身邊,當進入敦煌的那一刻,就出現了你原本不應該認識的人,也涉及了原本不應該觸碰的事,這些人,有壞有好,但無界限劃分。我知道此時的你一定是迷茫的,但是我目前能告訴你的是,你所經曆的是由軍方,考古隊,三道門三方進行的一件能顛倒世界觀的事件,此種事件的發展已不止步於中國,而是全世界。但請你記住,你的一切都在明暗兩麵中被無數的人保護著!因為級別的關係,我也隻能告訴你這些,接下來的所有事情隻能靠你和你身邊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