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武蕭,拜見老師。”站在老人麵前,武蕭倒身下拜。
雙膝跪在冰涼的地板上,武蕭等著老人說話。不知道是不是老人故意想讓武蕭跪著,他一直沒有說話。目光似乎穿透了武蕭,直直看著正堂大門外的漆黑。
隻是一注香的時間,武蕭已經有些跪不住了。堅硬冰涼的地板將他的膝蓋頂得疼痛難忍,自幼長在皇家的武蕭即便不是皇帝最寵愛的兒子,可用嬌生慣養這四個字來形容他可是一點也不為過。
“老師若是想讓學生一直跪著,隻需吩咐一聲,學生雖是皇子,但也必不敢違背老師的命令。”武蕭依舊跪著,盡量讓自己的神情顯得放鬆。
“你不必用話來激老夫,你是皇子,但也是老夫的學生,老夫就是要讓你跪著,你就安心跪著好了。”老人似乎極為了解武蕭,根本不看武蕭一眼,隻是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然後端起桌邊冒著熱氣的茶水,又用極其緩慢地速度呷了一口。
茶是新茶,水是老人讓康園的下人半夜去煮的。茶碗的蓋子一揭開,屋子裏頓時彌漫起一股茶香。
看著老人臉上淡定的表情,武蕭心中知道,師徒間的第一次交鋒是自己敗下陣來。他知道老人雖然嚴厲,最看重的就是規矩二字,所以他剛剛想用自己皇子的身份做些文章。老人再怎麼說也是臣子,自己以皇子跪臣子,自然是不合規矩的。誰知,老人一眼便看穿自己的把戲,搬出了師徒之禮來壓自己,徒弟跪師父,這一下自己跪的自然是合情合理了。
初次交鋒,自己雖然不利,不過武蕭並不想就此放棄,他很快組織起了第二次進攻,“老師說的是,我知道老師讓我跪下,是怒我犯錯,想要罰我,隻是,不知學生犯了何錯?受次懲罰?”
武蕭自然知道老人今天深夜造訪是為了什麼,不過他此時故意不提,是想讓老人自己說出來。隻要老人一問那件事情,自己就能立刻將準備好的說辭和盤托出,隻要能勸的老人消了氣,自己自然就不必跪著了。
“犯錯?你犯錯了?犯了什麼錯?”老人哼了一聲,竟是根本不接武蕭的話,反而反問武蕭。
武蕭不說話了,他覺得膝蓋越來越疼,但是若是讓他親口承認自己做的那件事情是錯,他卻絕難開口。
心中有了一絲委屈和一絲憤怒,咬著牙,武蕭說出了重話,“好,老師在上,學生無話可說,反正我知道老師對我,罵也罵得,罰也罰得!”
“你!”最後八個字仿佛觸及了老人心中的某些東西,老人一直淡然的臉色中第一次出現了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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