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祺每天的生活倒是很有規律,早出晚歸的在外麵閑逛,到點準時回家吃飯,怎麼看都像個不務正業的二流子。
夕陽西落,暮色低垂,劉銘祺又像往常一樣晃晃蕩蕩地進了家門,秀娘正在灶台前忙碌著,並沒在意身後的劉銘祺。
劉銘祺眼盯著秀娘柳腰輕搖,俏股微擺,肖眉如水般的身子在灶台前變幻著各種曼妙的曲線,說不出的動人。
劉銘祺不禁暗暗歎息:相比之下,現代的女孩子在秀娘這般年齡的時候,嬌生慣養,任性刁蠻,自認為長得有幾分姿色,便十頂十的大小姐脾氣,哪像秀娘這般俏美可人,又溫柔賢惠呢!
自打拜堂成親以來,劉銘祺和秀娘的關係隱隱約約夾雜著那種微妙的兄妹之間的感情,誰也沒有主動把那層窗戶紙給捅破。並且劉銘祺還時常見秀娘因想念離世的王大娘而在夜裏偷偷地哭過幾次,顧及秀娘現時的心情,所以一直隻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尤為讓劉銘祺頭疼不已。
既然是夫妻了嗎?總該要親熱親熱,纏綿曖昧一番吧!劉銘祺想到這,悄手悄腳地來到秀娘的身後,偷偷地伸手去蒙秀娘的眼睛,玩起了猜猜我是誰的遊戲,想和秀娘嬉鬧一番。
一門心思在燒飯做菜的秀娘突然被人從後麵蒙住了眼睛,心裏一怵,拈在手裏的花邊瓷碗抖然掉落在地上,砰的一聲摔得四分五裂。秀娘以為家裏進了壞人,想都沒想,掙紮著用手裏的木勺向後狠狠地打去。
“哎呦!”劉銘祺一聲大叫,忙不迭將慌措的秀娘鬆開。秀娘轉身睜大眼睛一看,劉銘祺捂著腦袋叫苦不迭,真是弄巧成拙,偷雞不成失把米。
“哥,你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秀娘苦笑著,話還沒說完,便被劉銘祺伸手捂住她的小嘴,忍著疼,提醒道:“秀娘,你怎麼還是改不過來口啊!要是讓人家聽見,又要把我們當成兄妹關係啦!下次別忘了叫我相公,知道嗎?”
秀娘羞羞地點了點頭,唔了一聲,趕忙拉著劉銘祺的胳膊問道:“哥,疼嗎?都是我不好,不分青紅皂白就……”
“還叫。”劉銘祺打斷道。隨後一臉無奈地瞥視了秀娘一眼,歎了口氣,鄭重地說道:“我現在是你的相公,哪有管自己的相公叫哥哥的呀?再重新叫一遍,給我聽聽。”
“相公!”秀娘嘟了嘟嘴,喃喃道。
劉銘祺笑道:“這樣才對嘛。”邊說邊揉了揉腦袋,心裏欣慰了許多。
哥哥轉念間變成了相公,秀娘小臉泛起了紅暈,羞著臉躬身撿起了地上摔碎的殘片。
“哎呀!”一聲嬌呼,秀娘一不小心,纖細的手指上被破碎的殘片劃了一道血痕,鮮血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上。
劉銘祺一把抓過秀娘受傷的小手,心疼道:“哎呀!都出血了,早知道讓相公來撿就好了。”盡管是馬後炮,不過一句話,仍說得秀娘的心裏暖暖的。
秀娘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安慰道:“哥,沒事的,秀娘又不是大戶人家的嬌小姐,不妨事的。”
怎麼又叫上哥啦!劉銘祺差點暈倒,哭笑不得的搖了搖了頭。猜想秀娘叫了自己十幾年的哥哥了,突然讓她改口叫相公,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
劉銘祺眼珠一轉,靈機一動,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以前聽說古代有一種滴血認親的方法叫合血法。就是將兩人刺出的血滴在器皿內,看是否凝為一體,如凝為一體就說明存在血緣關係。血液若是不相融合,便說明不存在血緣關係。
劉銘祺心裏一喜,笑道:“秀娘,你等等。”說完,衝到水缸前舀了一碗清水,急衝衝地端到秀娘的麵前。
秀娘心裏一愣,好奇地問道:“哥,你要幹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