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祺在康襄城的大街上逛了大半晌,問了幾位年長老人後,還真的打聽到璦琿縣城的所在地。
璦琿縣離此有二百裏的路程,聽說縣城內的大順府當初曾是和珅老祖宗留下的府邸,和珅被抄家後,剛登基的嘉慶帝便將大順府分賞給了康襄城的正提督葛爾泰,成了他的私有財產。又聽說大順府閑置多年,都一直無人敢去住,葛爾泰即使外出打獵路過大順府,寧可屈居在大順縣知縣的家中,也不願入住嘉慶帝賞給他的大順府,原因是哪裏常常鬧鬼,據說府內冤魂不滅,常傳出冤魂哀嚎之聲,震動四方,甚至頻頻有璦琿縣的政要富賈被殺的事發生,死後又被爆屍在府門前,慘不忍睹。
劉銘祺聽到這些傳言後,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後腦勺直冒涼氣,心裏一怔一怔的,突突突地跳個不停。不過,劉銘祺是個原則性很強的人,心想: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就算是陰曹地府也得去闖一闖。眼下先掙幾個小錢,等有了些積蓄,顧上幾個膽大的,要錢不要命的主,再到大順府潤澤花園去挖金。
劉銘祺拿定主意,穩了穩情緒,一邊繼續找工一邊欣賞著別樣風景的大街小巷,穿梭在康襄城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中午十分,劉銘祺吃了一個個華麗的閉門羹後,抬頭望見街邊一間小酒館,肚子也隨後咕嚕咕嚕地嚎叫了起來。“找工作的事看來一時半會還難有著落,先填飽肚子再說。”劉銘祺邊想邊抬腿向酒館大步邁去。
進去切了二兩鹵牛肉,一碟花生米,半壺燒酒,坐在酒館二樓靠窗的位子,倒了一杯酒後,邊欣賞風景邊慢慢地端起酒杯放到嘴邊嚐了嚐味道兒。吧嗒吧嗒嘴,感覺與自己以前喝過的百年紅酒,人頭馬之類的名酒比起來,味道上淡了許多,這種純糧釀造的白酒聞起來清香,喝起來比普通的啤酒稍濃些,也就是一碗水酒。
劉銘祺放下酒杯,吩咐店小二再來一壇,那半壺酒還不夠他解渴的呢?
劉銘祺津津有味地吃著牛肉,大口大口地喝著悶酒,心裏越想越不舒坦。自己好歹也是CEO出身,憑借現代人的智商和知識,居然在大清朝連個像樣的工作都找不到,強烈的懷才不遇感油然而生。不大一會兒,滿壇水酒已被他喝了個底朝天,這才將幾塊碎銀丟在桌上,起身要走。
忽然間,街口鑼鼓喧天,鼓樂齊鳴,劉銘祺晃晃蕩蕩地站起來,扒在窗口處,探頭探腦地朝街口望去。
一隊人馬用八抬(轎夫十六人)鑲紅大轎喜氣洋洋地迎奉而來,領頭的是一位身穿官服、肥頭曆麵的當官的,騎著高頭大馬,耀武揚威地在前麵領路,左右是腰胯寬刀的官兵,緊隨左右,樂隊徒步隨行其間,前呼後擁,鳴鑼開道,兩旁的百姓全都規規矩矩地閃躲在一旁,邊看熱鬧邊指指點點地議論不停。
一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少爺全是一副如癡如醉、欲仙欲死的表情,你推我擁地向圍觀人群的前麵擠去。在官兵的攔擋下,鞋都不知道踩掉了多少隻,簡直可用癲狂至極來形容。
鑲紅大轎隨著樂聲微微起伏搖晃,四麵是半透明的幾縷紅紗遮裹,輕盈漫麗的披散,迎風微擺飄蕩。正遠遠地朝酒館的樓前巡來。微風翩然卷動,穿過重重紗幔,不經意透過匆匆的縫隙間,若隱若現地望見端然靜坐在嬌中的是一位女子,至於相貌,估計也是位世間絕色美女,這年頭,醜陋的女人是沒有市場的,很難受到眾星捧月般的待遇,市場份額那是相當的少,自古以來都被美女霸占和壟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