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海棠嗆得啞口無言,心中也是有苦難辯,氣得直跺腳。心想:我好心幫你吹牛討得小姐對你的歡心,你可倒好,害得我被小姐罵,太沒良心啦!
劉銘祺嘿嘿一笑,拱了拱手道:“小姐勿惱勿怪,我並不是存心跟海棠而來,隻是閑來無事,獨自在喻大人府中散步,無意間誤打誤撞來到此,和海棠絕無半點關係。”劉銘祺幫忙解釋了起來。他可不想得罪麵前這位愣是把自己吹噓的天花亂墜、神乎其神的海棠丫頭。
其實碧貞小姐並不是有意怪罪海棠,隻不過是突臨尷尬的境地,窘迫之餘,拿海棠做起了擋箭牌罷了,以此來掩飾心中的虛慌。聞聽劉銘祺解釋後,先是一臉澀然帶羞的模樣,後又向前緩走幾步,微微屈身施禮,神態嬌媚的略表歉意道。“公子莫怪!隻是劉公子突然駕到,實感驚奇,失禮了。”
“不妨,不妨,我也是恰巧經過,能在此遇見碧貞小姐,也是我的榮幸!對了,小姐怎麼會在喻大人府中呢?”劉銘祺走到碧貞小姐的麵前,故意問道。
“這?”碧貞小姐麵露難色,話難出口。
“小姐若是不方便說,我看就算了,我隻是一時好奇,隨便問問而以。”劉銘祺裝作吃醋的樣子麵帶不快。這裏不得不說說劉銘祺極其貪猥的內心,當初在後世的時候,這家夥憑著他帥得一塌糊塗,靚得亂七八糟的外表,深得眾多靚麗女子對他的青睞,若不是最後一失足成千古恨,他也不會因此莫名奇妙的穿越到大清朝這個毫無現代都市氣息的世界裏。而今身在大清,要說對眼前這位曾屢次搭救過他性命、又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稱的碧貞小姐不動非分之想!鬼都不信,他怎會輕易錯失將萬千寵愛於一身、以此來滿足他自私的原始的男人欲望的機會呢!也許是因為秀娘的緣故吧!他才沒有成為一個到處留情的花花公子,風流少爺。不有那麼一句話嘛!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足以說明一切。
一旁的海棠使勁地給碧貞小姐使眼色,意思是讓小姐快解釋啊!急得她都恨不能替碧貞小姐解釋算了。
碧貞小姐卻滿麵泰然,轉身朝海棠吩咐道:“公子來了,還不快去看茶。”
“哦!”海棠答應一聲,乖乖地被碧貞小姐給支走了。這其中定然是別有隱情,碧貞小姐不願直言,劉銘祺也不好再追問下去,畢竟關乎到她的清白,作為望春樓的明妓,難免有些避諱。
“公子,請坐。”碧貞小姐緩柔言道。接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謝碧貞小姐,小姐同坐。”劉銘祺躬身回道。他倒是不客氣,跟到了家似的,轉身一屁股坐在木椅上,一對賊溜溜的大眼睛四處掃了一圈,接著滿臉壞笑著問道:“適才在門外不巧聽見小姐在談論在下,能否當麵賜教!”
一言問出,碧貞小姐的粉臉刷的一下暈紅一片,暗想:“此等女兒家的閨房之話,怎可直言相告,而這劉公子分明是有意挑明自己對他的一片癡愛之念。”想到這裏,碧貞小姐敷衍道:“適才與海棠隻是閑聊打趣,無意間談論到公子,錯言之處,還請公子見諒。”
“碧貞小姐客氣了,何來錯言啊?小姐對我恩重如山,何嚐不讓我思牽連連,若小姐有用的到我的地方盡管言來,我終其一生也要報答小姐的大恩大德。”
劉銘祺言中有情,情中有意,所言所語卻字字都是他的真心話。
碧貞小姐麵帶桃紅,深情無限,柔聲道:“劉公子言重啦!碧貞不求公子報答,隻求公子平平安安,碧貞便已心滿意足!”
劉銘祺一聽大為感動,雖和碧貞小姐之間的交往隻有寥寥數次,但已能察覺到碧貞小姐對他的鍾愛之心,處處竭盡所能地為他考慮,明裏暗裏地為他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