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菩薩心腸,能結識小姐這樣的紅顏知己,此乃我三生有幸矣。碧貞小姐不惜將防身之寶物贈與在下,危急關頭不但救了我的性命,而且還使得我平步青雲,做上了火槍騎兵營的汛千總之職。今日有緣在此相見,理應把護身之物還與小姐,望它能同樣保碧貞小姐平安。二來也是為了拜謝小姐的救命之恩,請受我一拜。”劉銘祺從袖管裏拿出護身金筒雙手捧在手心,遞到了碧貞小姐的麵前,說完,屈身便拜。
碧貞小姐急忙起身,上前一步,纖細的雙手虛扶起劉銘祺急道:“公子,使不得,公子既然把我視為知己紅顏,這點小忙也算是我們之間的結識之義,如此大禮可萬萬使不得。”
劉銘祺被碧貞小姐扶起後,鄭重地道:“沒有小姐的厚恩,哪有我今日的戎馬生涯,大恩不言謝,我定會銘記小姐厚愛。”
碧貞小姐淡淡一笑,道:“公子如此說來,豈不是見外了嗎?碧貞可擔當不起的。”
劉銘祺暢言道:“不外不外,小姐與我情同手足,哪裏能外。”一說到手足,碧貞小姐忽然麵色羞變。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雙手已被劉銘祺緊緊地抓在他的手上,有意無意地揉捏著。
碧貞小姐心裏一緊,慌把手抽回,羞嗔道:“男女授受不親,請公子自重。”說實在的,這也就是劉銘祺,別忘了,碧貞小姐可是身懷絕世武功的,雖是藝妓,但也是清清白白的,她的纖手還是頭一次被男人摸過,有此肌膚之親。換了別人啊!恐怕就沒那麼走運了,輕則重傷,重則斃命。
劉銘祺也覺得自己的行為過於輕浮了些,如此對待自己的恩人實在有些過分。唯恐碧貞小姐尷尬,忙轉移話題問道:“碧貞小姐的護身金筒乃世間不可多得的寶物,不知是從何而來呢?”
碧貞小姐穩了穩神兒,道:“實不相瞞,此物乃是我恩師無情師太所送。”無情師太,名字怪有意思的!肯定是個出了家的尼姑,碧貞小姐也不像是出家人啊,怎麼卻有個當尼姑的師傅呢?劉銘祺雖然滿腹疑問,卻也不好追問下去。畢竟他和碧貞小姐之間也並不是熟到無話不談的地步。有些事情也不好操之過急地胡亂打聽。
經過剛才那一“摸手門事件”過後,這時現場的氣氛突然顯得尷尬起來。劉銘祺實在是不習慣房裏這種靜謐的氣氛,沒話找話問道:“這件護身金筒下麵刻著娟秀的兩行滿文小字,莫非碧貞小姐的師傅是滿人嗎?”
碧貞小姐有問必答,幽幽地說道:“恩師並非滿人,那上麵的字是我刻上去的。”
劉銘祺當即驚訝道:“小姐識得滿文?”
碧貞小姐微微地點了點頭,道:“我自小對各種文字有所領悟,平時也喜好鑽研,略知一二而已。”劉銘祺心頭一喜,猛然間想起自己家中的那張藏金圖上仍有兩處不明寶藏,全都是些滿文和其他文字所書,日後碧貞小姐豈不是能幫自己挖金尋銀的大忙。
片刻間,便喜上眉梢的劉銘祺帶著考考碧貞小姐的口氣,緊盯著她問道:“不知碧貞小姐在金筒之上刻了些什麼字?在下甚是好奇?”
碧貞小姐瞬間避開劉銘祺那雙火熱的目光,不自在地低下頭,聲音微微道:“刻在上麵的字,描述的是一位公子的性情。”
“哦!”
碧貞小姐抬起碧色的眸子,情不自禁地移向不遠處的紙窗邊,若有所思般。
開口詠頌道:“絕代風流絕代癡,不癡哪得情如斯。”
聽後,劉銘祺哈哈而笑,讚道:“絕代風流絕代癡,不癡哪得情如斯。妙!妙!妙!小姐的寫的這句詞真是妙不可言啊!不過?”
“不過什麼?”碧貞小姐問道。
“不過,碧貞小姐題寫的詞……隱隱蒙蒙中好像寫的是我耶!”劉銘祺眯著眼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