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貞小姐雙頰燙紅,隱約流露出似笑非笑地神秘神情,一雙媚眼露出無限柔情蜜意……
劉銘祺對這句詞甚是喜歡,簡直就是他的心靈寫照,更佳讚不絕口起來:“碧貞小姐好才華呀!文有文采,武有武功,而且又天資國色,傾國傾城,乃世間奇女子也。哎……但唯一遺憾的是碧貞小姐為何會流落到煙花之地,受不白之苦呢?實在讓人費解,不明其因。”說完,他長歎了一口氣,甚是惋惜。劉銘祺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非得把壺提漏了不可。
話音入耳,如同一把無形的刀劍,再次觸痛到碧貞小姐的傷心處。片刻間,她心中不禁黯然神傷,眼圈一紅,梨花帶雨,竟是淒然淚下。
劉銘祺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隨意一語,卻不小心傷了碧貞小姐的心,忙起身賠禮道:“失禮失禮,我本不該舊事重提,惹碧貞小姐傷心落淚。”
碧貞小姐畢竟身在在煙花之地,自然明白劉銘祺的多慮之心,試問天下男人有誰對女子的名節不介意呢?不覺得苦淚襲來,忍不住傷心地抽噎道:“公子不必自責,我與公子一見如故,本該以誠相待,碧貞身在紅塵之地,也難免讓公子有所忌諱,隻是我……我……”話未說完,碧貞小姐已然痛不能聲。
劉銘祺見碧貞小姐淚如雨落,嬌身輕顫,急忙信誓旦旦道:“碧貞小姐想必有苦衷在心,銘祺不才,寧願傾家蕩產也要還小姐一個清白。”
碧貞小姐清淚兩行,滑落嬌顏,抬起頭,口中喃喃道:“公子有情有義,碧貞心領了,碧貞是心甘情願落入紅塵的,並非金銀所能左右。”
話一出口,劉銘祺一臉驚愕,弄得他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苦皺眉頭問道:“碧貞小姐的話實在是讓人費解,小姐有何苦衷,能否訴來?”
碧貞小姐低頭撚起袖角,拭去掛在雙頰上的淚珠,歎道:“說來話長,碧貞我本姓薛,恕個罪說,京城的內閣大學士薛禮薛大人便是碧貞的爹爹……”
劉銘祺一愣,沒想到薛碧貞原本是大家閨秀,難道是千金小姐的日子過膩了,跑到煙花之地體驗生活來了嗎?不對呀!聽人說薛禮薛大人官居二品,乃京城四大清官之首,此人素來持身修己,清正廉明,怎麼可能把自己的親生女兒往火坑裏推呢!
劉銘祺一臉茫然地繼續聽薛碧貞講述……
原來。當年薛碧貞十四歲,眉清目秀,冰肌玉骨,便以初落。玲瓏有致的身材,曼妙優美的曲線,不僅初長見人愛,花見花羞的美少女,而且是聰明伶俐,才智過人,集美貌與智慧於一身的大家閨秀。一次和父親薛禮到雲靜寺燒香,偶然巧遇碰到雲遊四方而歸的無情師太,師太見薛碧貞樣貌可佳,聰慧伶俐,心生喜愛。與薛禮商量,欲留小碧貞做她的俗家關門弟子,學藝三年,再下山孝敬父母。薛禮當然疼愛視為掌上明珠的小碧貞,當即婉口拒絕。唯獨小碧貞望著一臉慈愛的無情師太,似有天緣一般點頭同意了,拉著爹爹的手百般請求,一心想留在寺中,留在無情師太的身邊。薛禮見小碧貞執意要留在無情師太的身邊,思來想去,一時無奈,也隻好順了女兒的意,勉強同意了下來。好在雲靜寺離京城並非太遠,可常來看望自己的寶貝女兒。
說來也快,無情師太與小碧貞緣盡三載,便吉日仙遊了。三年裏,薛碧貞在無情師太那裏學了不少的功夫和本領,更是看破了紅塵中的一切,回到家中,很少出頭露麵,大部分時間除了練劍習武,就是看書寫字,閑來無事,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倒也自得其樂,過著與世無爭的平靜生活。由於薛碧貞循入空門三載有餘,深受聖師教誨,達到了一種的超凡脫俗的無欲無求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