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大爺!小的有眼無珠,不識廬山真麵目,我錯了,您看能不能少要點,起碼容我喘口氣……”橫路見劉銘祺難對付,倒是裝起了可憐。
這小子這幾年確實剝削了不少民脂民膏,卻也沒少敗家,整天喝酒玩女人。再說,劉銘祺一口價就要二十八萬,其中還包括什麼精神損失費,橫路當然有點不情願!
“那你打算給多少?”劉銘祺陰笑道。
“瘋大爺,您看十萬可成。您拿錢走您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橫路賠笑道。
“哼哼,我走我的陽關道,不過,老子還要拆了你的獨木橋!”劉銘祺眼色一冷,撲哧一聲,奪過大刀麵手裏的匕首,直接插在了他的手掌上,連七八厘米的木質桌麵也一並刺透。
“啊!疼啊!”別斷了大刀麵的胳膊骨,他還能強忍著疼,可這一刀,直接挑斷了他的手筋,疼得他慘叫連連。
“媽的,閉嘴!”劉銘祺嗬斥道。
大刀麵抽了一下,咬牙忍痛,嘴唇子都咬出血了。整個手掌被劉銘祺斷了,還不讓他叫兩聲。太霸道了。
劉銘祺這是下馬威!
“二十八萬,一分都不能少!”劉銘祺鏗鏘有力,用鼻子哼道。方才,這一記,就是在警告橫路,再討價還價,下一個就是他。
“我給,我給!”橫路見到這血腥的一幕,徹底慫了。這小子下手太黑啊!
軟的怕橫的,這是天理。現在劉銘祺狼入羊群一般,誰還敢招惹他。
“這……這是我全部的家當了,您拿好!”橫路從床底下搬出一個大鐵皮箱子,裏麵倒是存了不少現金。
打開鐵皮箱子,劉銘祺掃了一眼,看著那一疊疊誘人的鈔票,不由得心中暗道:“這可都是之前自己的血汗錢,他媽的,若是今日自己不討回,全成了橫路泡妞的資本了。”
“看什麼看,都給我滾!”
破財免災!
真破了財的橫路心情當然不爽,他不敢對著劉銘祺發威,卻把心裏的怨氣發泄在了那群站在一旁看熱鬧的民工身上。本來是叫他們下來,看看傻逼逃跑後的下場,震懾一下。
可沒料到,橫路自己被震懾了。自己倒是成了傻逼。
“等等!”劉銘祺一揮手,笑道:“你以為錢給我了,就完事了。他們怎麼搞?”劉銘祺用大拇指指了指那十幾個瘋傻之人,逼問道。
這些人當初都是跟劉銘祺同樣的命運,被橫路坑騙到工地,免費給他們掙錢,幹苦力活。劉銘祺雖然挽救了自己,當然也不會看著他們受苦。他們雖然弱智,瘋癲,呆傻,可是他們有自己的自由,決不能成為被別人利用的工具。
橫路一聽劉銘祺的口氣,心裏痛恨他這是要斷了自己的財路啊!迫於劉銘祺的淫威,橫路隻能硬著頭皮陪笑道:“瘋爺爺,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全聽您的。”
現在的橫路惹不起這個瘟神,壓抑著殘暴的個性,以免被劉銘祺報複。
“立即放了他們!”劉銘祺道!
“是是是!”橫路連聲答應。
“工錢怎麼算?”劉銘祺又道。
這麼多年被橫路壓榨,每個人身上都是傷痕累累,這筆賬可沒完。
“瘋爺爺!我實在沒有錢了,您就放過我吧!”橫路一臉孬慫,知道這一關自己難過,就好像當年曆史上,幾個痞子侮辱韓信,待人家強勢了,流氓痞子也就怕了,怕什麼,怕遭到報複。
“沒錢?”劉銘祺也看出來了,這小子把家底都給了自己,其他的錢也都被他給喝了嫖了。思索了一下,劉銘祺忽然有了主意。常言道,惡有惡報,善有善報。橫路這小子沒少造孽,要是輕易放過他,那可就便宜他了。
“沒錢也好辦!”劉銘祺輕蔑的看了橫路一眼,好笑道:“既然你欠他們的工錢,那就用你的肉身償還,很簡單,那就是讓他們打你一頓,過過癮也行,關上門,開始!”
這主意也就劉銘祺能想的出來,錢可以不要,氣不能不出。
房間裏,橫路被劉銘祺逼跪在地上,然後朝十幾個瘋傻之人說道:“來吧,兄弟們,報仇雪恨的時候到了!”好歹在一起苦難了三年,劉銘祺一朝翻身,眾多瘋傻兄弟也跟著雞犬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