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不眠之夜(1 / 2)

真正的恐怖來自於午夜三更,當我和所有人都已經假裝熟睡以後,不遠處的山穀中竟然飄來陣陣淒婉的女子哭泣之聲,並且可以微微感覺到這哭泣的聲音仿佛由遠及近的正向著這邊逼近似地。

我不由的微微眯著雙眼假裝還在睡著來觀察著四周的一切,隻見屋子中的數道白練此時由於風的輕撫已是四處漂蕩著,借著張龍在睡前升起的篝火,還可以隱隱約約在火光中看到牆上麵那個慎人的“奠”字,棺木依舊擺放在屋子的正中方向占了整間屋子的大半空間,而那具本就離我不遠擺放在棺木前麵地上的白骨,竟然消失不見了,那屋外女子哭泣也突然間戛然而止。

我也不知哪裏來的膽量,將在我懷裏睡著的婉瑜輕輕地抱起扶到牆邊靠著,自己則起身想要去屋外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可就當我邁出屋門的一煞那竟然無疑間轉身發現,本以為消失不見的白骨此時卻不知什麼原因,被好端端的安放在了棺木之中,屋子裏的白練也沒有一條再隨著風兒舞動的了,就在我感到萬分驚恐的時候,一隻手出現在了我後方並拍在了我的肩上。

我哪裏還敢想什麼其他,一個漂亮的過肩摔,便將站在我身後的家夥直接由我背後摔倒了前方的地上,可是正當對方臉著地撅著臀部動作極其古怪的拍在地上“哎呦……哎呦”的亂叫的時候,我猛然間發現此人像極了唐午,於是走上前一把將其揪起,果不其然的發現那就是唐午本人。

唐午被我從地上揪起之後邊接著哎呦邊對我說道:“天明大哥,我隻是突然出現了了你的身後,拍了下你的肩膀和你打聲招呼,想問問你要不要和小弟我一起出去噓噓一個,你也不用這般回絕我吧?”

被我和唐午這樣一鬧所有人都睜開了眼睛,沒有了本就不足的睡意,婉瑜還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叫嚷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地震了嗎?我剛才聽到好響的聲音啊!咦……唐午!你怎麼鼻青臉腫的站在那裏啊?啊!天明大哥你的脖子上怎麼有道血爪印呢?你們被人襲擊了嗎?”

聽婉瑜這樣一驚一乍的說著,我忙用手摸了摸脖子,發現確實有三道淺淺的血爪印,枕在我大惑不解的的時候,突然想到剛才摔唐午的時候,唐午好像有在空中想要抓住什麼好讓自己不要被我摔倒地上的舉動,難不成我脖子上的血爪印是他慌亂中撓上去的?

這時的唐午搖了搖被我差點摔斷的脖子走上前來對我說道:“大哥的機警性就是不一樣啊!小弟真的打心眼裏佩服,隻不過……隻不過……大哥下次要摔人的時候記得先看看對方是不是自己人啊!”說完便又是用手扶著脖子哎呦的叫了起來。

可就是他這個用手扶脖子的舉動,讓我發現其根本沒有可能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任何血爪印記,因為他使用的是鐵橄欖這樣的暗器,如若留有長指甲的話,那麼在向敵人投擲暗器的時候,往往會因為指甲的緣故影響到精準,所以身為一個用慣了像鐵橄欖這樣的要求一粒致命暗器的唐門高手來說,怎麼會讓自己的指甲長到足可在他人身上挖出血印來而不剪呢?

我並沒有將真實的事實告訴婉瑜,而是解釋為剛才不小心將唐午錯當成敵人放倒後不小心在打鬥中留下的,婉瑜走過來憐憫似地看了看我脖子上的血爪印後又從身上隨身攜帶的一個布囊中取出一粒藥丸,碾碎後塗在了我的脖子上說道:“幸虧從聖醫師父那裏出來的時候師父有給過幾粒療傷草藥丸,現在正好用得上了!”

唐午在一旁憤憤然的對著婉瑜說道:“婉瑜姐你也太重色輕友了吧?明明受傷很嚴重的是我,你為什麼隻給天明大哥擦藥啊?”說著還用暗示的眼光看了看我好像有什麼話要單獨和我說似地。

我明白唐午這小子的意思,他豈能不知道我是故意向婉瑜隱瞞脖間血印的事的,隻不過我沒有別的辦法隻能將這個黑鍋嫁禍給他,而他好像也有意不想讓婉瑜這丫頭知道這一切似地暗暗的默認了這一切,而用眼神暗示於我無非是想向我表明此事蹊蹺,私下避開了婉瑜這個小丫頭好不讓其擔心再說罷了。

於是我打著哈哈對婉瑜說道:“婉瑜你看看你,唐午兄弟剛才被我一摔確實傷的不輕,你這個郎中還真的像他說的一樣有些重色輕友的嫌疑了,你還是趕緊過去給我們傷的最重的傷員看看吧!”

被我一般言語說的臉色通紅的婉瑜給我擦完療傷藥後,很不自然的走到唐午身邊將一顆療傷藥丸放到了唐午的手上後冷冰冰的說道:“早晚各在傷口擦一次,你自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