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後和正前方的刺客互換眼色,同時出招,分別進攻他的中門和下盤。側翼兩名刺客則見縫插針,時不時給他來上一記。
就這樣,殷見深被密集的刀光圍在垓心,左突右擋、無法脫身。他深知自己支撐不了多久,隻盼著鍾離媚能帶著人早點兒趕到。
雖然他不知道鍾離媚的功夫如何,但是宏王府的侍衛總管錦田便師從岐伯府的豐樂堂,所以,他相信這四名刺客絕對不是莊上侍衛的對手。
他越打越累,渾身是汗、氣喘不定,漸漸力不從心。幾次招架不力,腰上、胳膊被劃了幾道口子,可這些都不打緊。
最要命的是左腿跟的創口似乎有崩裂的跡象。他招式幅度越大,創口疼的越厲害。一開始他還不覺得,越往後他越覺得不對勁,撕扯的疼痛讓他幾乎站立不穩,布料濕噠噠、黏糊糊的貼在腿上,不想也知道,肯定是傷口開裂,淌出了不少血。
鍾離媚,你要是再不來,小爺就算做了鬼,也會天天纏著你!你這個貪財害命的女土匪,你害死小爺了!
為首的刺客見狀,冷哼了一聲,命令道,“兄弟們,加把勁兒,他快不行了!”
殷見深左手邊的刺客耳根一動,大聲說道,“大哥,那邊似乎有人來了!”
“不要慌,今天無論說什麼,都要帶他的人頭回去!”
“是!”四名刺客一齊加快攻勢,猛攻殷見深的幾處要害。
“誰敢在我的地盤兒撒野,不想活了嗎?”話到透骨釘到,一名刺客後心死穴中招,悶不吭聲的歪倒在地。另外兩名刺客急忙回身撥打暗器,留下一名刺客對付殷見深。
壓力陡然降低,他略略鬆了口氣,暗自慶幸,小爺福大命大,不服都不行!
正當另外兩名刺客集中精神躲避透骨釘的時候,一道白影呼嘯著撲了上來,他們看不清是什麼東西,飛身跳向兩側躲避。
那條白影稍一落地,猝然騰空躍起,徑自把對付殷見深的刺客撲倒在地。不等那名刺客反應,就被咬斷了脖頸。
殷見深仔細一看,居然是元寶。此刻,它正踩著刺客鮮血淋漓的屍體,仰天長嘯,“唔——!”
為首的刺客瞳孔一緊,瞪大了眼睛看著元寶,“它是頭狼,它在召喚狼群。兄弟,快走!”
他渾然不知自己已經成了光杆司令,僅剩的兄弟剛剛跳到樹後黑影,就被等在樹梢的金條三口兩口吞了下去。
“元寶是在召喚狼群不假,不過是召集狼群來分食兒。對付你們,它一個就夠了。”從黑影裏緩緩走出一名錦衣女子,月光投在她白皙的臉上,映出一張清麗秀穎的麵容。
她秀眉微蹙,厲聲喝道,“說,是誰派你來的?又是誰給了你不回春的地圖?”
“我死也不會告訴你的!殷見深,你活不了多久!早晚會有人替我們兄弟取走你的人頭!”說著,他猛咬下唇,一股黑血溢出嘴角,噗通一聲倒了下去。
殷見深顧不得腿傷,踉蹌著撲上去,揪著刺客的衣襟喊道,“喂,喂,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找誰報仇去!你醒醒,你醒醒!”
“一千兩銀子,我保他性命無憂。再給一千兩,保他老老實實招供。”
鍾離媚看見金條粗壯渾圓的身軀,不禁皺了皺眉,完全無視金條興奮、滿足的小眼神兒,嫌惡的揮了揮手。
金條每次吃完整隻的野生、非野生動物,都會被迫消失幾天,等消化完畢,身材恢複再自行出現。雖然它已經被嫌棄了N+1次,但是事到臨頭,它總有些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