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相公,我的人!你給他下毒,也不提前跟我打招呼,你想死了是吧!”說著,她抄起一枚象棋就砸了過去。
砸了一個,她還不解氣,雙手開工,左右配合,一個接一個,打的廉頌左躲右閃,最後跳下榻子,躲去了殷見清身後。
即便如此,她還不打算就此放過這個罪魁禍首,一把扯開殷見清,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你太子怎麼了!我告訴你,說不定哪天他就是殷周的皇帝,到時候你見了他還要磕頭呢!還敢給他使絆子,你要不要再不靠譜一點兒!”
看她動了真氣,廉頌急忙告饒,“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給人下毒,還敢說不是有意的!你要是有意,他是不是得死無全屍啊!”
“我以為……我沒想到你會嫁給那麼一個不著調的東西!”
他說的實話,當年初見她的時候,何止驚豔四座,簡直是天上有、地下無的清麗脫俗。尤其是她跟殷見清站一齊出現,那是迄今為止自己見到過最最般配的一對!
可誰成想,幾年過去,他倆非但沒有走到一起,殷見清也不再是太子,還做了道士。
真是世事無常,隻想一想就覺得惋惜非常!
聽聞此話,鍾離媚惱意更勝,厲聲喝道,“你才不著調呢!你們全家、祖宗八代都不著調!”
廉頌也不掙動,由她抓著,一本正經的分析道,“本來嘛!他們兄弟三個,屬你相公沒錢沒勢。他有今天,還不都是你的功勞。別以為我身在南詔,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殷周皇室的事情多少還是聽過一些的,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他都配不上你!”
“管你怎麼想他,他都是我男人,歸我罩的!你要是在敢對他不利,我分分鍾讓蛇咬死你!”
說完,她鬆開手,負氣坐了回去,拿起茶杯連喝了幾大口。
殷見清見事態平息,便勸說道,“廉頌,人不可貌相,我三弟自有他的獨到之處。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該相信她看人的眼光,總歸不會錯的!”
“誰說我不會看錯!我就是因為白生了一雙眼睛,才信錯了你!”
要不是殷見清非要帶自己去什麼南詔賭石,自己怎麼會認識廉頌,不認識他,殷見深就不會中毒!
他還好意思說和!說到底,都是他的錯!
殷見清聞言語塞,與廉頌麵麵相覷,不約而同的扶額歎息。
三個人沉默了片刻,廉頌看她臉色平和的不少,便試探著問道,“夜雅魚是你母親?親媽嗎?”
“廢話!不是我親媽,還是你親媽啊!”
說起自己那個媽,就更來氣!她死就死唄,做太後就做唄!非要跟自己玩的什麼死而複生!
見過坑爹的,沒見過坑閨女的!當初把自己送進鬼門關的是她,而今要把自己擄走,要挾父親的還是她!
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到了她的身上,全是屁話!
“那她為什麼會把蠱皇放在別人身上呢?”
鍾離媚和殷見清立時怔住,隨即同時發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蠱皇是曆任南詔皇帝的必備之物,基本沒有用讓他人代為豢養的先例。盡管她是女子,也該知道他人豢養的蠱皇會聽命與他人,而非自己。更何況,若非南詔皇族血統,是絕對養不出純正的蠱皇的!她這麼做無異於暴殄天物。”
她越聽越覺得自己那個沒良心的媽身世可疑,便追問道,“你是說,夜雅魚是你們南詔皇室嫡親?”
“是啊!南詔皇室有兩支,夜和廉都是中土皇帝賜的姓氏。盡管不同姓,卻是血親。用你們的話說,就是不出五伏。”
說及家史,廉頌頗為自豪,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夜姓的封地毗鄰緬甸,在三十五年前,他們發動爭辯,妄圖依靠緬甸的軍隊篡權自立。陰謀敗露之後,他們那一支就被打散了,有的死在了緬甸,有的被關進了大牢,有的就不知去向。”
原來是這樣!難怪她會心狠手黑,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真是沒辜負家族遺傳!
“如果我沒猜錯,夜雅魚應該是當年叛變首領的小女兒。事發的時候她還很小,極有可能混在難民之中北上逃生。”
沉了片刻,殷見清突地站起身,撫掌說道,“她如果不會豢養,就一定也不會利用蠱皇害人。或許她壓根兒就是個外行,倒是我們把她想象的太過厲害!”
“會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