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代的文化領域,甚至書籍,都不像西方社會那樣細分,經常是文哲不分,文史不分,文政不分,科學、心理、宗教、哲學、文學、曆史往往是揉合在一起的。古往今來的大政治家大都具備有詩人的真摯情感,三國時的曹操,集軍事家、政治家、文學家於一身,細分下來還是一個詩人。就連劉邦那個大老粗,也會來那麼幾句豪情滿懷意興盎然的詩:“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
“先有男人還是先有女人”,是個哲學問題,在西方人的眼中,表述得直如白開水一般,令人索然無味,可是在我們中國古人的描述中是充滿著詩意美感的:“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上帝是從哪兒來的,是他的母親生的,可是他的母親又是誰,他的外公外婆又在哪裏,要不要也和平常信徒一樣對他頂禮膜拜?他現在又在幹什麼?吃過宵夜沒?比起西方人在哲學方麵的詰問,蘇軾可謂高手之中的高手!
“我思故我在”,“我在”就必然有痛苦的時候,隻要是與人接觸,在社會上生存,就必然有痛苦有煩惱,尤其是一個與社會有深度接觸的人,更是如此。
在古代,當一個人的情緒悲觀或失落,情感的渲泄途徑,可不象我們現在這麼開放,現代的人隻要上酒吧或去卡拉OK一番,或築築長城,就可以把心裏的煩悶消散幹淨。古人所處的社會環境與生活的意識形態,也不允許他們放浪形骸,從小所受的教育,讓他們學會了用詩書來表達情感,夜深人靜時,拿起一支筆,稍加思索,“興”一起,書就一兩首詩,再自我吟哦一番,就把胸中的不快抒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