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天牢,原本雨跡斑斑的廣場上忽然豔陽高照,立在廣場兩旁的柱子沐浴在陽光中,上麵獬豸金色的角散發著耀眼的光,隱隱有要‘活過來’的跡象。
都說過生日時出太陽,壽星一定會很好。
不知道,被斬首時出太陽,是不是也算一個吉兆。
花念念拽緊指尖走在寬闊的廣場上,剛一抬頭便見一襲紫衣的南宮霖遠遠走來。
淺紫色衣袍包裹著他欣長的身子,他滑如絲綢的墨發用同紫色的緞帶鬆鬆垮垮係在腦後,風帶起他的雲絲飛舞,像散在天中的美麗瓊花。
花念念一直覺得,南宮霖含笑的樣子,有世間最美的風情。
看那些獄卒紛紛朝著他行禮,她停在他麵前,終是多看了他兩眼隨他上了馬車。
“方才想和我說什麼?”馬車裏,他拿著絹子替她細細擦拭臉上的血汙,唇邊攜著笑,清美的眼裏溫柔與多情並存。
她看著他皎潔如月的側臉,長睫扇動兩下,眼裏流露出複雜的情緒。
他臉側過去些許,唇邊的笑擴大幾分,漂亮的眼裏波瀾不驚“南宮離都告訴你了?”
她眸子撐了撐,又極快的垂下去。
她不想看到那抹比哭還令人心疼的笑。
遂搖搖頭,掩在袖下的手心虛的攪在一起“沒有”。
“南宮霖”她喊了聲,忽然又抬起頭用一種不懂的目光看他。
“怎麼了?”他唇邊的笑意未減分毫,扔了手中的絹子伸手過來抱她。
她想躲,被他收緊手臂更緊的摟在懷裏“不是有話要說?”
他側坐著,下頜抵在她的肩膀上,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頸項,癢癢的。
“我.沒有”。她輕輕搖頭,轉過頭去看他,被他垂下頭適時的含住了溫軟的唇瓣。
淡淡的馨香從她的口裏渡到南宮霖口中,他舌尖劃過她溫熱的口腔,細細勾畫。
淺嚐輒止逐漸變成了深處的纏綿。
有風吹起紗簾,車上四角的穗子隨著馬車輕輕晃動。
兩人親吻的摸樣落進街角一人俊美的眸子裏,落了滿眸憂傷。
“主子”。祁走過來對著易容過後似書生的南宮翊稟報“還有半個時辰”。
他收回視線,眼裏已恢複冰冷,抬頭望了望日頭“素素怎麼樣了?”
祁微微抬頭,目光越過人群,落到那輛藕荷色的馬車上,眼神閃動幾下,又收回來,垂下頭去“隻是皮外傷,籮兒在照顧”。
“嗯”。
睿王府滿門被抄斬的當日刑場忽然湧進一批黑衣人,那些黑衣人武功卓絕,斬殺了數名監斬官後劫走了睿王府所有人。
帝龍顏震怒,親自下旨撥出兩千精兵全國緝拿逃犯與黑衣人。
自此便再也沒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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