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分鍾,中年和尚終於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迎頭就是一句等久了客套話。
“智遠大師是什麼意思?”
“師父有請,你們隨我來。”
我們趕緊帶上隨行背包行囊,緊跟在中年和尚身後,在他的帶領下,我們徑直的離開了北樓,最後又退出到了懸空寺的山門。
白靈說:“你這和尚,到底是要把我們帶到什麼地方去?”
中年和尚說:“施主恕罪,怪和尚事先沒有說清。師父他老人家早年就閉門清修,而這寺內往來香客,每日數以不計,生怕打擾師父清修,所以,師父很早以前就搬出了寺廟,在背山山腳下搭了一間草廬。”
“原來如此,難怪你一來一回時間用了這麼久。”我頓了頓,忙說:“對了,大師,將遺物轉贈給智遠大師後,我們也該馬上離開這裏,與我們隨行而來還有一位同伴,這一上一下費不少時間,不如請你到時候代為支會一聲。”
“無妨。”
中年和尚讓我們留在原地,他將這件事交待給寺內的一名小和尚,過了幾分鍾後,又繼續回到我們的視線,帶著我們順著懸崖崖壁蜿蜒而下。
一段時間之後,我們在半山腰就能夠清楚的看見清山綠水之間有一間草廬,中年和尚頓步說:“師父有命,三位客人自行前往,我就回寺廟了,事情辦完之後,可以穿過那條小路,大約二十分鍾上下就可以離開。”
我和江一龍衝他行了一禮,道了一聲謝,分道之後,我們徑直順著險路朝著山腳草廬走了去。
草廬的房門敞開,隔著還有七八米,就能夠看到胡須銀白破爛僧袍的老和尚坐在蒲團打坐,不用猜,這老和尚自然就是元秋師父口中的智遠和尚。
我們站在草廬門口還沒有來得及報上名號,智遠老和尚突然一聲佛號,南無阿彌托佛,聲音如似洪鍾,竟有一種直穿雲霄之勢,震得我耳鼓一聲生疼。在很早以前,我曾經聽過元秋師父提過,在佛門之中有一門神通叫佛吼功能震邪驅妖。
“佛門清靜地,豈能爾等擅闖。”
聲音依如洪鍾,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餘光隻見站在我身旁的白靈,突然臉色痛苦狀,就好像失重失衡,身體栽倒在地手緊捂雙耳就地打滾……
“住口!”
我不顧其它,吼如其聲,趕緊將白靈攙扶起身,但她臉色煞白,麵狀痛苦扭曲,我心生憤恨,看準草廬坐前的智遠和尚再次一吼。“你他媽的給我閉嘴。”
聲音嘎然而止,智遠和尚睜遠看來,說道:“佛門清靜地,豈容你滯留,念你心性向善,速退速去。”
“你這個老不死的和尚,老子好心托話送物,你不領情,現在暗中使妖法,你當真以為道門無人啊。”江一龍有些亂了心智,亂了口舌,話與話之間也毫無半點邏輯可言。
正是江一龍這一句,打斷了回蕩的佛號,讓白靈顫抖的回到了我的身旁。
“南無阿彌托佛!”
“托個屁,別他媽的再念了!”江一龍又是一吼。
在這片刻白靈臉色血潤皆無,她現在的情況,就相當於無形枷鎖束縛在身,任由我等無從解法相助。我氣怒生焰,直逼而進,站在智遠和尚的麵前,一拳砸在了他的麵前。“都叫你別念了,你是聽不懂話。”
“罪過,罪過。”
“我自知罪過,但是,罪相往生,你這般道行難道就偏勢著沉淪。”
“南無阿彌托佛。”
我可沒有那個時間,同樣也沒有那個空隙,顧不得其它,當即將背包裏的裹著的殘畫遞到了他的手裏。“智遠師父,家師元秋臨終曾有交待,這卷畫軸必須交你過目,事與事非而非非,子等不可參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