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璃和北疆皇室都有意圖與我大夏聯姻。”
“如此看來,我們大夏,倒又是多了一個可供聯姻之選!”
儼然,賢王說的這番話,算是把獨孤滄瀾給一下子拋在了風口浪尖。
可是,獨孤滄瀾才不會就這般甘於示弱。
幾乎是賢王這話一出,獨孤滄瀾立馬就往他痛腳上戳,“賢王殿下這般說來,莫非你已經是為我大夏王朝的太妃娘娘的女兒——凡柔公主,挑選好了夫婿?”
果然,隨著獨孤滄瀾這番話音一落,賢王立時就在那兒變了臉色。
他沉了沉眸,抱拳道:“王爺,恐怕你這是誤會了。”
“這我朝的嫡長公主——千淩,都還沒有成婚,又怎麼會這麼快輪得到凡柔公主?”
“哦?是嗎?”
獨孤滄瀾聽了賢王的話後,在那兒佯裝不懂。
此刻,他斂眸在那兒笑了笑。
眼看著賢王這邊剛要鬆下來一口氣,獨孤滄瀾卻是在那兒漫不經心的繼續補充道:“若真是如此,那本王怎麼覺得賢王殿下對我朝的後宮之事,比本王,甚至於皇上……可都還要上心?”
“賢王方才那番話回答得這麼直接,不知道的人,恐怕還會以為賢王殿下在這後宮之中跟誰……”
這下,未等獨孤滄瀾將他嘴裏的話說完,賢王額上的冷汗就已經簌簌直下。
幾乎是立時,賢王就在那兒漲紅著個麵色,怒斥道:“王爺,這……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
“我納蘭尹峰一生清清白白,你這一時可別給我亂扣頂帽子!”
“嗬,清白?”
獨孤滄瀾這番反問的話語一出,朝中有不少大臣頓時在那兒故作不適的咳了起來。
這下,饒是賢王的臉皮再厚,這會兒他的眼神中,也免不了閃過一瞬的難堪。
納蘭越端坐在龍椅上,此刻正饒有興致地在那兒掀唇,同樣目露譏諷的欣賞著賢王這時的表情。
頓時,賢王的肺幾乎都快被獨孤滄瀾這廝三言兩語給弄得氣炸了。
他不禁漲紅著臉色,抬眸恨恨地瞪了納蘭越和獨孤滄瀾二人一眼。
所幸,就在這時,朝中有大臣及時地往上呈遞了奏折,這才勉強救賢王於“危難”。
眼下,呈遞奏折的人,乃是朝中的工部尚書程博淵,程大人。
“啟稟皇上,攝政王!”
“臣有一事要報!”
程大人在呈遞奏折之時,就已經抱拳走到了這大殿中間。
獨孤滄瀾抬眸掃了他一眼,袖袍一揮,便對他道:“講!”
“回稟皇上,回稟攝政王!”
“臣今日想說之事,乃是關於恭賢親王封地,堯山一事!”
程博淵嘴裏所要說的這番話,可以說是在場的人當中,幾乎沒幾人曾留意過的。
是以,在場的諸位大臣一聽堯山這個名字,便不禁齊齊詫異了一陣,“堯山?”
若是他們這些朝中的老骨頭沒有記錯的話,堯山,那可是恭賢親王的封地。
那裏一直以來都與西璃毗鄰。
其間的貿易通商之繁榮,乃是其餘邊陲小鎮所不能比。
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慶國之禮眼看就要到了。
屆時,堯山,也算得上是他們西璃使者來這大夏路上的必經之地。
嘶,這萬一……莫不是有人在恭賢親王的地盤兒上遇刺?
眾位大臣在想到這裏之後,不禁齊齊對視了一眼。
同時,獨孤滄瀾在聽到程大人眼下所說之事後,整個人的眸光不由微微一凝。
他的眉,也跟著下意識輕蹙。
這一瞬,獨孤滄瀾儼然是在認真思考著什麼。
“堯山毗鄰西璃,微臣想……這極有可能會是今年西璃使臣,來我朝恭賀時的必經之路。”
工部尚書程大人此刻不顧朝堂之上諸位大臣們的驚訝,這會兒倒是自顧自地開始在那兒說了起來。
“此地,往年雖貿易繁榮,其通商往來之繁華程度更是不下於京城,但微臣卻覺得,此地西鄰荒漠,又緊挨北江。”
“昔日,有多次,曾出現過江水泛濫而至我大夏子民流離失所,無辜慘死之事。”
程大人一邊麵上冷靜著神色開口,一邊用眼角的餘光不停地去試探眼下獨孤滄瀾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