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俺本是處男，豈能做情人？
（俺尚年輕幼稚，前進路程尚遠；連一次像樣的戀
愛都未談過；怎能剛出場便扮演人家情人角色呢？）
“這間浴室原來是個雜物間，常年堆些飯館打下不用的器物餐具；實際上是一直在閑置。”郝舒韻邊清掃邊述說道。“從打去春俺來接手這飯館之後，親眼看到員工們忙碌一天之後，帶著油煙菜味和滿身的汗臭，再苦再累，實在沒法躺床便睡。於是男子們便在樓前拿自來水管衝洗；女孩們有人端盆水進住室僅抹抹灰；有人則等男人洗過睡後，也悄悄站在樓前衝洗；結果卻被心懷不規男子，躲在暗處偷窺。從而引場官司。男子被送派出所拘留；女子也沒臉麵繼續幹自動辭職。我意識到飯館員工吃飯方便，最大需要便是洗澡問題。其實設個浴室並不困難。你看，將這些雜物一騰，再按上水管淋浴頭不就成了嗎？好，現已經清掃幹淨你就進去洗吧；洗得滿身輕鬆，再踏踏實實睡上一覺；保證讓你次天精神輕爽。”
鄭壬君果很聽話地即取浴室衝洗。但臨關門時卻送出話說：“姐，您去忙吧。俺洗罷會再認真清掃幹淨的。
“這會兒俺沒啥忙的，就坐門前等你。”舒韻卻在門外回答說。“等你洗罷咱一起回去，同時安排你的住處。”於是，一男一女隔門相對：一個在浴室內緊張衝洗；一個在浴室門外耐心坐等；雖然室內流水嘩嘩，卻並未影響二人隔們對話。
“現在縣城單位物質條件都好了，”舒韻隔門大聲問道。“你們母校縣高該也給師生設有浴室吧？”
“那咋能呢。”壬君隔門於室內大聲答。“生活再提高，豬多沒好糠。縣高近兩千名師生，就建集體浴室也沒那條件。還是十幾年如一日，平時下河洗，要幹淨還得等周末去街上浴室洗。”
“沒關係。反正你終於熬畢業了。再不用受那份罪了。”舒韻亦大聲安慰說。“秋期開學到大學後，一切都會好了。”
俗話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即便洗澡，因有美女雖在室外隔門相陪，壬君仍覺得輕鬆愜意，便於不知不覺間就洗罷了。但當將身子擦幹後，卻突兀發現個問題：原來隻顧邊洗邊說話哩，自己淋濕換下的衣服又被順手搓洗；可欲換穿的新工作衣，卻還在門外舒韻手裏呢。怎麼辦？總不能赤身裸體出去拿衣吧？於是，他便不好意思要求說：“郝學姐，您能否請將工作衣放那兒；本人也暫離開回避一下；俺要出門拿衣服------”
“嘻，嘻，你要出門拿就拿吧；”舒韻忍俊不禁，調侃地說。“卻又何必要俺離開回避哩？”
“俺赤身裸體，那多不好意思。”壬君仍囁嚅地說。“咱畢竟男女有別嘛！”
“那有什麼；你姐俺可是過來人，什麼沒見過？”舒韻繼續故意刁難對方說。“嗬，就你個剛剛劄毛的小屁孩，俺是女人都不怕羞，你倒嫌不好意思了。俺就不走，看你能在浴室待一宿？何況一會兒前庭員工立就下班，你總得給人家騰地兒吧？”
“好姐姐，要不俺再讓步妥協一下？”壬君倒又在室內祈求說。“不再趕您走了。但請您將衣服放座上，自己背過身去。等俺開門拿回衣服後，您才準再轉回身行嗎？”
“好。既然學弟都妥協讓步了，俺若再一味堅持，反顯得不通情理。那就這樣吧。”舒韻故做讓步卻詭秘一笑說。“好。你聽著：俺已把你要換衣服放座上了；俺也如約轉過身去了。你開門取衣服吧。”邊說邊當真站起放衣背轉身。
於是，隻聽“吱呀”一聲，浴室門開了；可當壬君赤身裸體躡手躡腳走出來，剛拿起衣服欲轉身返回時，沒料對方卻突兀轉身，並一把將其摟住就欲拖起走時，突聽近處傳來說話聲，舒韻隨一冷驚，失望地快速怏怏離去。壬君亦抱衣服疾速重進室內，待將衣服穿整齊後，坦然出來，重新進前庭走進經理室。舒韻正羞紅著臉在屋內坐等。見對方進來，卻極不好意思地立即站起背過身子說：“好學弟，原諒俺一時失態激動；做了不該做的事。因咱一見如故，又聽說你是學弟，俺太喜歡你了，所以便強忍不住------”
“俺知道，俺理解。因俺雖年輕，今年亦整20不小了，亦早過情竇初開性啟蒙年紀了。”壬君亦充滿感情地說。“說老實話，早一會兒隨小白初進您屋，俺也一下子驚愣哪兒了。您的俊美容貌，高雅氣質，不凡談吐，舉手投足，若非在此處相見，讓俺咋也不會將您同一個，鄉野飯館女老板相提並論。當時俺就猜想您應是大學老師或政府官員；最低亦應是大企業高層；可咋會出現在這裏呢？俺對您學姐完全是高山仰止，隻有敬佩，豈敢談愛說情？”
“你推測的不錯。俺原來也的確是大學老師；也真做過企業高層。”舒韻哀哀地如實說。“為躲世俗紛爭，申請自願來這基層。名義上說是為充實研究課題下來調研，卻又鬼使神差接手這處村野飯館。都是搞經濟工作的嘛，也有一定連帶關係。實際上俺下來卻另有隱衷；待以後相熟了俺定會向你和盤托出。今日特殊境遇，讓咱姐弟在此巧遇，交談投機相見恨晚；但來日方長。相信以後我們會成為摯友；雖因年齡和經曆差異，談婚論嫁不宜，但做情人完全可以；這可是現實中最時髦的男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