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舒韻站家屬院大門外給周老師打個電話,20分鍾後老師摯友便來到麵前。見了親人郝舒韻心中一酸,熱淚便當即在眼框裏打轉;卻盡力壓抑克製著沒讓其湧出。周老師幫她提隻箱子,在前走進大門向右拐,便進了“院中院”常委住宅區。前排五家是書記省長人大主任政協主席紀委書記;二排頭家便是周老師和丈夫喬慕蓀副書記的家。郝舒韻緊跟周老師身後,進入他們豪華住家之後,便再也克製不住而動情地,一把將摯友緊緊抱住,止不住放聲痛哭。
周老師邊輕拍著舒韻後背邊安慰說:“哭吧哭吧,將所有的苦處和委屈,當姐麵盡情傾訴。姐給你撐腰給你幫助。”舒韻哭罷心情亦逐漸平複,當即去衛生間洗去淚痕又化了淡妝;這才重回客廳坐下。
“早一會俺才從綜大你閨密餘麗筠哪兒聽說,你已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見對方情緒已穩定,周老師才深表關心試探地問。“這到底怎麼回事?魏建國你倆不是自由戀愛結婚有感情基礎的嗎?怎麼說破裂便破裂竟釀之離異?”
於是,舒韻便將夫妻離異前情後事,如實地向好姐妹和盤托出。
“魏建國見他同屆畢業同學,多數提職心不平衡,生法設計請客送禮亦難達目的。”舒韻痛後思痛回憶著說。“小魏原本已絕望不再提起;沒料卻被他那禿頂係主任鑽了空子,為達將剛離婚沒人要的騷女兒硬塞給下屬,先設局生米做成熟飯拉他下水;再軟硬兼施許以提職,逼他離婚娶其閨女。魏建國騎馬不下轡;最終隻得犧牲愛情賠上家庭被逼梁山。”最後更憂憂地總結說:“唉,說到底還是虛榮心惹的禍。”
“盡管說承受壓力離婚是被逼;但還怨自己沒有骨氣。這正應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的一句古語。”周老師鄙夷不屑地說。“也罷。這樣懦弱的男人離開亦並不可惜。‘天涯何處無芳草’。以俺妹子的人品和才華,什麼優秀的男人找不到?國家都提倡‘一切向前看’嘛。爾今你在《離婚協議書》上的字都簽了;既已離開了那個家,那就不要再多去想它了。俗語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放心,有姐姐在不會讓吾妹孤單的。砍著沒有截著快;咱就幹脆給它來個一箭上垛;你既然不願再回那個傷心地,就果斷離開它。趕明兒俺就讓綜大人事處,把你的檔案手續和組織關係,直轉省委組織部人事處。就給姐姐當秘書吧。咱姐兒倆仍像當年你當‘二零、三’班抓生活紀律副班長,我任你們班輔導員那樣,繼續密切配合。說老實話,遺憾咱倆都是女的,你若是個男人的話,俺一定選你做情人。小妹,你願意嗎?”
“俺一切都聽姐姐安排。”舒韻當即喜道。“俺的好姐姐,看來您不上網不了解現今形勢。誰說同性別不能相愛?國外‘同性戀’可是被法律允許呢。即便都是女性,俺亦甘心情願做姐的‘情人’。最起碼近三年再不找愛人。不為別的,隻為心中喜歡和報恩。”
“傻妹妹,姐是說著玩的。”靜逸卻疼愛的輕捅對方一拳說。“俺雖然打心底喜歡你;但卻怎忍心讓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少婦,不結婚卻做俺一個半大老婆子的情人呢?即便你本人心甘情願也不行。你若真愛姐的話,趕明兒先幫俺去下鄉執行一次‘特殊任務’------”
“什麼任務?俺願去執行。”舒韻一喜忙問。“亦算是俺調組織部,任處長姐姐秘書兼同性情人見麵禮吧。”於是,靜逸湊對方耳邊“如此如此”這般一說;隻見舒韻不住點頭。三天之後原省綜大青年教師郝舒韻,正式奉調進省委組織部上班,分工做人事處長周靜逸秘書;並於又三天後,赴本省津水縣執行一樁“特殊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