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誌在複仇 謀設陷阱
(他十分清楚,對手決沒閑著,遇此報複征治自己機會,
他們如何下手哩?是否又在密謀坑害自己陷阱呢)
“還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哩!”在兩人分別由各自來路重返自家的路上,鄭壬君不由感歎地想。“‘以屈為伸,請君入甕’,這真是個不錯的主意。它既避開了老黎‘硬碰硬’的自傷風險;亦未重蹈老蕭‘折衷退讓’的眼子覆轍;倒卻是一絕處逢生的奇招妙計!尚未具體實施便已漸露獲勝曙光。這還等什麼?明天就開始正式實施。”
其實,就在壬君約會密友葉藍當晚,信訪科長方士元亦並未閑著。當年在酒館將自己和幾個好友弟兄,打得鼻青臉腫的省“綜大”學生鄭壬君,萬沒想到竟是自己走前反複交待安置好的新同事!這真是頗具諷刺意味;這世上的某些事,咋總會那麼巧合哩?當年打傷自己和朋友的仇人,竟陰差陽錯地來到自己手下,上蒼給俺充分報複他的機會,這無疑讓自己十分興奮激動!但在興奮激動同時,還未免又有那麼幾分擔心和疑慮:俗話說“兔子急了尚咬人”;萬一將其逼得太緊,無路可走的話,他會否給你來個破罐破摔硬碰硬呢?他可是身懷少林武功的人哪!這點自己早領教過了。看起來這個不速之客還需認真對付呢。為尋到一套對付原仇人現屬下,鄭壬君的圓滿妙計:既雪了當年省城酒館遭打之恥,出了積瘀數年的胸中惡氣;又未將對方逼得太急,從而硬抗下去;而是要做得鬆緊有度,寬嚴結合;讓對方心服口服,俯首稱臣;並保證從此不再給俺方科找事;那將達到目的,皆大歡喜!
為達此目的,便暗中指使新收降將(同葉藍分手後投靠)華建平,分別通知局內外幾個狐朋狗黨,當晚仍在南閣酒樓聚會,邊喝酒邊商議對策。
這是城南大十字口西北角,在原“南閣飯店”舊址上,重新修建的一處星級酒店。因其地理位置特殊,故一天到晚客滿為患。按正常規律,人們凡聚會協商不可告人的保密事宜,總會選在城郊遠處,抑或城內稍微背靜一點地方;因喝酒不是主旨,談事才是重要事項;所以並不要求酒菜多麼高檔;一切以清靜少擾為上。但這方士元卻同別人不一樣,原鄉下中學小教師,去年初剛花錢托關係調進教育局信訪科,又依仗在市府任部長續姐夫職權擢升的科長,屬於“政治暴發戶”一類新貴,唯恐別人看不上,所以事事處處都不惜高調張揚,生怕別人不知道他這個教育局信訪科長一樣。所以,當華建平建議“咱們聚會協商對付鄭壬君的策略,自有需保密的事項;是否要選個相對背靜地方”時,他卻眼一瞪不滿地訓斥說:“真是小廟的神沒吃過大恭香。不就是聚會商議個對付小小的鄭壬君嗎?又不是‘文革’中打派仗,何必躲躲藏藏?我就是不怕有人知情向其報信,讓他曉知厲害便早點交械投降!”
原本好意卻挨了訓斥,華建平自感沒趣,隻得怏怏地仍到繁華的南閣酒店定位聯係。待方士元在華建平引領下,二人騎摩托來到酒店,發現剛到晚八點,三層樓的20幾個雅間就已被各路賓客占滿。兩人輕車熟路徑直來到二樓靠窗一名曰“豪情壯誌”雅間。這裏原為方士元等,往常聚會狐群狗黨商議私事所包。今晚因酒店客多,他們又來的遲,便被其他早來的客人所占。
方士元見狀便嚴厲質問樓層領班說:“這是怎麼回事?咋讓鳩占雀巢?”
“對不起方科長,因酒店客人多,畜牧局招待外縣客人沒處安排,見這雅間閑著,你們又沒提前聯係,所以便讓他們占了。”領班當即陪著笑臉解釋說。“要不給你們另找雅間安排?”
“不行。我們已坐慣了這裏。”方士元卻不容商量地說。“你馬上另安排他們去其他雅間。”領班被迫沒法,隻得進雅間同原坐下客人低聲協商說:“縣直人都知道的,這是個難纏的主兒。小氣好生。俺給您再調個通風透光好的屋,免得同他糾纏。”當被調屋的主賓出來時,均不屑地看他一眼。
當方士元和華建平進屋剛坐下,他的另幾位親朋亦相繼到了。當飮宴開始酒過三巡之後,大家受好奇心驅使,紛紛要求“方科談談當年同鄭壬君那小子‘結梁子’淵源”?
“嗨,這事說起來未免有點讓人汗顏,也算是俺老方未出道前首次馬失前蹄。因此至今心有不甘,沒料今日卻又狹路相逢;也活該那小子倒黴。山不轉路轉;路不轉人轉;他卻恰犯俺手下。”方士元娓娓講起了當年之事說。“亦就是三年之前,秋期剛開學不久的某天夜晚,當時在省城另所普通大學讀‘大四’的俺,許同他鄭壬君們想法一樣,在尚未正式上課之前哥幾個在外邊想‘很好放鬆放鬆’。於是,便慕名來至這省城一家,新開業不久的‘新新酒館’。當然,我們來酒館的目的,也許同鄭壬君他們迥然不同:據說鄭夥同三、五友好同窗是來酒館聚會暢敘別後友情,並相互交流假期中,各自在家鄉的見聞哩!而我們這班家境條件相對都不錯的同窗朋友,老實說,來酒店喝酒聚會話友情等都在其次,吾等則完全是來尋找刺激的。也是剛到酒店找個雅間坐下不久。便當即被雅間隔牆的另一屋內,突兀傳出的一陣女人輕窕嬉笑聲所吸引。可當我們剛進對方雅間不久,同那班女生剛對上眼,才摸上小妞們的漂亮臉蛋,方喝上幾杯酒,還尚未趁酒意正經得手哩,卻突兀半道闖進來幾個男生,竟出言幹予我們的‘好事’。也是俺當時看走眼,隻見對方那為首者男生,不僅身材不高,樣兒不魁偉,且明顯一副文弱書生模樣。所以,俺根本沒把他放進眼裏。就冷笑一聲說:小子,識趣的躲遠點。不要幹擾了爺們即將到手的好事;若不識趣硬要幹予,惹惱了俺弟兄,一會兒將你們幾個一並收拾。原本想用幾句大話,將其嚇走算啦,別耽誤弟兄們辦好事的時間。沒料那小子竟不識眼竅,還聲言要在大門外寬地同俺一比高低。這自然激得俺一時火起,決心去門外很好教訓一下這幾個不識門麵高低的東西。於是,當即出外擺開了打鬥架式。滿想著狠揍他一頓出口惡氣哩;萬沒料那小子當真會幾路少林武功,雙方尚未鬥上幾個回合哩,俺卻已招架不住,隨便被對方連連摔倒,且被摔得鼻青臉腫。心中暗叫‘不好’!若再繼續戀戰,定然凶多吉少。但為當眾挽回麵子,便壯起膽子留下狠話說:雖然爺們今晚敗在你手下,但俺決不服氣。好小子你等著吧。俗話說‘山不轉路轉;路不轉人轉’;若那天你犯老子手下;今天的欠賬要你加倍償還’。當時隻不過那麼隨口一說,無非給自己壯壯膽下下台而己;沒料這世上事真有那麼巧;人說‘30年河西轉河東’;這才剛過十分之一的三年後,他還當真來到俺手下。今晚將弟兄們召集來,你們幫大哥出出主意,俺該如何對付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