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清皺皺眉頭,覺得這有大問題,於是單膝蹲在白山身邊,抓起她的手給她把脈。突然,她心裏一震,把白山的手放回地上,站了起來,對王沁模模糊糊地說:“那個......魏玄青來了,你先進去早讀吧。”
王沁哪能放心自己的好閨蜜,關切地問:“她到底怎麼了?要不要我去找老師啊?”
白雪清咽了口口水,歎了口氣,猶猶豫豫但意味深長地說:“老師就不用了,如果要找,就直接找法醫吧。”
“啊?”
已經開始了。白雪清想。
......
在一個虛無的世界裏,白山重新獲得了若隱若現的知覺眼睛,她感覺自己的頭像是遭到了一記重擊一般,暈得很,也疼得很。
這世界的主人發現她醒了,開口寒暄道:“你醒了啊。”
白山勉強睜開眼鏡,感到視野昏沉,什麼也看不見。她踉蹌站立起來,竟發現自己站在虛空中,四周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光源,但是自己卻可以看見自己。她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失重感,一緊張,腳一軟,坐在了“地”上。
“這是哪兒?”白山想說,但是喉嚨發不出一點聲音,又或者說是什麼東西把自己的聲音“吸收”了。
“......“什麼聲音也沒有。
我這是死了嗎?這就是死後的世界嗎?不要啊!我的夢想,我和他的約定還沒有實現啊!白山想。
“可以這麼理解......嗯,死了。”那個聲音又出現了,“你有什麼願望?我可以幫你實現。”
幫我?把我帶到這裏一定有什麼目的的吧?!白山想。
“如果你這麼想......”那個聲音說,“我就幫不了了你。”
不要!隻要能讓我活下去什麼都可以!白山想。
白山剛“說”完這段話就自責了起來:“真是的,我怎麼前言不搭後語啊!”
“可以,伸出你的左手。”那個聲音說。
白山半信半疑的伸出左手,她也是沒得選。隻聽見一聲疾風的鳴叫,自己的手居然被什麼東西硬生生剖開了一到口子。頓時皮開肉綻,鮮血直冒。然四周一邊黑暗,但是白山卻可以看清楚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開始因為麻痹,白山根本沒反應過來,也沒有感到什麼感覺。忽然,她反應了過來,看著殷紅的血像一條條光亮的蟲子一樣從傷口爭先恐後地湧出,白山“啊——”的大叫了出來。
“嘶——”這突如其來的痛楚刺激了白山的神經,她趕緊捂住左手,但鮮血還是從指縫鑽了出來,爬上手指。白山不明白,為什麼死了還會感到痛,難道有未了心願的人都能感覺到?
白山快速回憶過去,有一次同學把自己右手中指弄傷,但是也沒有這般痛苦啊,當時的小傷真不算什麼。還有那次在樓梯上滑倒,自己感覺脊椎都要斷了,但是跟現在比起來根本什麼也不算啊!
忍著。白山對自己說。
“如果我要折磨你你也願意嗎?”那個聲音問。
“反正我已經死了不是嗎?!”白山用盡全力大喊,“嘶......你到底要怎麼樣?”
“我得看看,”那個聲音說,“你到底是不是我選中的人。”
“我......”白山痛得昏了過去。
“果然還是太勉強了,控心術還是太危險了。”那個聲音說,“不過,就你能打破我的‘聲音控製’來看......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