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樣,朕隻是做洞房夜該做的事而已。”長孫無邪絲毫不將燕流拂的威脅放在心上。
燕流拂的貝齒咬著唇瓣似在做著艱難的決定,隨後像下了很大的決心,燕流拂顫抖著手解開衣帶,“我給你,但你要答應不能動他。”衣服一件件褪下露出潔白如玉的香軀,長孫無邪的眼睛大睜著眼裏有震驚,憐惜和自責唯獨沒有情欲。
長孫無邪脫下外袍披在燕流拂的身上,聲線低啞,“朕被你攪沒了心情,今晚就算了。”說完就走了出去。燕流拂在身後披著他的外袍無助的站著,肩窩處淌了幾滴晶瑩的淚珠。
長孫無邪出來後手撐著欄杆,大口的呼吸著空氣,身上的熱度快要把人燒焦了。長孫無邪喘了半晌才將身上的這股火壓下去,發際已經被汗水打濕了。長孫無邪抬起頭宮殿外沒有一個宮人,夜深人靜的,花叢裏的蟋蟀叫聲特別響。長孫無邪一想到燕流拂顫抖的手和眼裏的淚光就心痛無比,每說出一句話他的心就痛一分。
他一點都不想看到她害怕和落淚,他想張開雙手將她擁入懷裏,保護她,替她擋去一切災難,可偏偏現在傷害她的卻是他。
長孫無邪捂著心口緩緩朝自己的寢宮走去。夜深獨處的時候就會特別容易想起以前的事,七歲那年,父皇帶他去燕國參加一個宴會,在燕國的皇宮裏他遇見了五歲的燕流拂。
或許是上天注定一般,她就這樣闖入他的眼中,毫無防備的在情竇未開的孩童心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燕流拂穿著粉色的小衫在花叢裏撲著蝴蝶,稚嫩的眉眼天真可愛,抓不到蝴蝶就在花叢裏亂拱,像一隻生氣的小粉豬,惹人發笑。
長孫無邪想著想著便笑了出來,畫麵一轉,他和長孫無忌站在閣樓上,他撫著欄杆狀似輕鬆的問他,“這病可還有治?”長孫無忌第一次遲疑著沒有回答他,長孫無邪拍了拍欄杆,笑著說道,“既然那麼難回答,那你就說我還有多少年可活吧。”長孫無忌搖著頭,聲音苦澀,“你知道我不會說,你又何必為難我。”
長孫無邪眺望著天邊的飛雁,聲音渺遠,“你就直說吧,我不怪你。”長孫無忌伸出五根手指,“五年,最多五年。”長孫無邪的心直落下九重深淵,“五年,夠了。”
長孫無忌頓時變得非常激動,“哥哥,你不要這樣,我還有辦法,我前天看到了一個可以治療這種病的古方,我一定可以治好你的。相信我好嗎?”
長孫無邪拍了拍他的肩膀,“無忌,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哥哥還能再活五年已經很好了,你也看開些吧。”這些年的失望太多了,每一次找到新的藥方,他都滿懷期待的喝下可病情卻沒有絲毫的改善。或許是他的命該絕。隻是他心底還有無法割舍的人兒。
美好的幻想被冰冷的現實打破,長孫無邪臉上的笑漸漸消散。一想到五年他永遠的離她而去,長孫無邪的心就痛的無法比擬,他要用這剩下的五年給她最好的寵愛,將她好好的保護在身邊忎誰也無法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