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你時你是十八嗎?”我清清淡淡的問。
“哎!”她歎了口氣,“我可以考慮給你生個孩子,不過前提得名正言順,懂嗎你?”
“我說跟你合作了嗎?”
“你怎麼這麼不給麵兒啊!”她佯怒舉手拍我,“太丟人了我!”剛想轉頭把臉埋進枕頭裏麵,我捏住了她的嘴唇,書上說口輪匝肌常捏巴捏巴糾正唇型。
吵嘴是吵嘴,按摩完閉我們還是在她的號召下合作了一把,用她的話說叫一切要落實到行動中來,但我有用避孕套。
這幾天她一直語錄不段,我深刻的體會到她爆發了。
——你要是從前願意和我聊天,我傻冒才自個蹲那兒看書呢!環境決定一切!沒那個環境我一個巴掌也拍不響啊!
——讓我熱臉湊你冷屁股,我下不了那手!我是有文化的。
——你現在覺悟了還是值得表揚的,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嘛!
——我忽然發現你變帥了,原來容貌是可以根據心情來定位的。
——小說還是要寫的,活生生的素材就在你身邊。
——從今天起,早晨起來鍛煉身體,然後畫畫,午飯算休息,飯後構思小說,作為小說主角我有義務和你不斷溝通,晚上定點陪我睡覺。
——你的責任是照顧好我,我的義務是滿足你****。
——以後少提“胖”字,代以豐滿,跟楊貴妃比我還需要努力。
——我要是不愛你了我就減肥,拚命的減,晚上硌死你!
——生活真美好!我才發現。
李正剛從外地完工回來,給我一個電話。他們就是這樣,忙起來要生要死,一旦沒片拍了,就閑的無所事事了,無聊空虛害怕被人超越害怕女友強烈索精一切煩惱也都隨之而來了。而他本身又是個無趣的人,不打牌不玩遊戲不泡吧,沉默寡言,閑時也隻是看電影。
我到了電影學院小區,他還沒醒透徹,然後下樓到四季廳喝了半個小時的茶,聊了點近期各自的狀況,他女朋友最近終於開始逼婚了,並經常旁敲側擊仰天長歎生活太不快樂了,這讓他感到生活的麻煩棘手且糾纏不休,怕是逃不過這關了他說。
“你們在一起幾年了?”我隨便一問,身邊幾個不知未來命運的小演員扭著屁股一閃而過。
“兩年了吧!”他不假思索回答,按滅煙。
“不對,肯定不對,2004年我和韓笑來京考戲劇學院,那時候你們早混在一起了。”
“我們2002年處一起的,一屆的同學嘛!她是美術。”他說的很清晰,說完笑笑,抬頭和一個認識的臉兒揮揮手,想起來什麼又問:“韓笑也想結婚嗎?”
“我倆分了!告訴過你。”
“是嗎?”
“喝茶喝大了吧你?喝酒醒醒去吧!”
晚上他開車把我送回家,路上接了個電話,放下電話說又有活了,後天隨隊去河北,興奮之色溢於言表,我知道他高興於又可以得到短暫的平靜了,至少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