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應了,稍休息片刻,師正業立刻握緊了玄鐵劍,在山坡上鑿出了一孔洞穴,仨少年鑽進了洞穴裏,用工具將洞穴擴大加深了,五人躲進了洞穴內,用木盾堵住了洞口,然後打開行囊,隻見牛肉已經凍成了冰塊,師正業調運了內力,把牛肉放在掌心烤熱了,分給眾人食用。
羊角公再次提醒:“我們在雪山上不能多呆,我們的身體受不了的。”
邢孑若回答:“這鬼地方,鬼都不願多呆,我們翻過山就下去,絕不多留一刻!”
又過了一天,他們終於攀到了山頂,不過這裏還不是這座雪山的最高處,但這裏距天空已經很近了,仿佛觸手可及。站在山頂向下麵望去,就見到一片白色,羊角公立刻道:“大家不要一直睜著眼,否則眼睛會受不了的,感覺眼睛難受時,就趕快閉上眼睛。”
隻見遠處一個黑點從天空滑過,師正業極目遠眺,驚訝:“是金雕,這裏居然也有金雕!”
羊角公糾正:“不,是雪雕,這裏的是雪雕,體型巨大,而且很抗寒。”
邢孑若就道:“我們把雪雕引來,然後騎著雪雕下山,這樣就快多了!”
羊角公聽後就道:“你們還真是異想天開,雪雕生性桀驁,怎會成為你們的坐騎呢?”
邢孑若就道:“我騎過金雕,師大哥也騎過,方正你騎過沒有?”
方正搖了頭,道:“想要把雪雕引來,就需要烤肉,可這裏連火都點不著,哪來的烤肉?”
師正業道:“我們不是要騎乘雪雕,大家滑雪下山,速度也不慢!”
眾人把行囊固定在背上,抓緊了木棒,師正業先做了示範,一腳踏在了木盾上,就往山下滑去,手裏的木棒來平衡身體,木盾被當作了滑板。其他人也跟著他往山下滑去。
上山難,下山容易,就連山上的羚羊雪雕見到他們這樣下山,也驚訝不已。
不過山的一邊還是山,山腳下青草鬱鬱蔥蔥,氣候暖和多了,他們背著木盾跟行囊一路走來,就到了一條湍急寬闊的江邊,沒有橋,羊角公就不是:“我們可以沿江北上,但還需要爬山。”
途中,他們遇到了一個牧人,這是他們離開騰衝後遇到的第一個同類,都格外高興,這個牧人趕著一群牛羊,看到了他們也有些驚訝,羊角公懂得吐蕃語,就向這個牧人說明了來意。
牧人熱情的請他們吃了烤羊肉,喝了苦蕎茶,眾人這才排了便,身體通暢了許多。
羊角公就詢問附近有沒有鎮甸,他們需要補充一些物資了。
牧人用吐蕃話介紹:“這條江叫怒江,往西北走三十多裏外有一個叫察隅的小鎮甸,你們可以在那裏落腳,補充物資,但那裏的人不收銀錢,隻收貨物,尤其是狼皮。”
師正業就謝過了牧人,帶著同伴繼續沿江而上,很快就趕到牧人所說的這個鎮甸。
但鎮子上的人對他們持懷疑和戒備,其中一個大胡子壯漢用吐蕃語向他們叫嚷著,要求他們打開鐵匣跟漆筒查看,師正業當即拒絕了,這個大胡子立刻伸手來搶鐵匣,方正閃身避開。
大胡子怒了,立刻拔出了一把彎刀,在師正業麵前晃悠,這群吐蕃人一個個也睜大眼睛瞪著他們。
師正業冷笑了一聲,手腕一轉,這個大胡子手裏的彎刀就脫手飛出,在天空急速盤旋,旁邊的吐蕃人見狀,立刻一擁而上,就朝他們撲來。
他大喝一聲,用手裏的木盾將這些吐蕃人全都砸翻在地,大胡子揮舞了稱錘大的拳頭就朝木盾砸來,師正業丟下了木盾,伸出右手抓住了來拳,任憑這個大胡子如何用力,卻無法向前一寸,對方手指用力一握,就如同一把鐵鉗鉗住了他的拳頭,痛的他臉色慘白。
羊角公就用吐蕃語對這個大胡子勸道:“莫欺他們年少,英雄出少年!”
師正業鬆開了大胡子的手,用漢語表示:“我們既然能翻山越嶺,來到這裏,就證明我們跟你們是不一樣的,我們要前往你們的都城邏些去見你們的讚普,這些都是送你們讚普的禮物,你們能夠代替你們的讚普嗎?”
經過羊角公的翻譯後,這些吐蕃人不由低下了頭,這個大胡子就用吐蕃語嚷道:“既然你們與眾不同,那就去地獄河,如果你們能夠活著淌過地獄河,就可以見到我們讚普了!”
師正業疑問:“地獄河?”羊角公就點頭回答:“他是這麼說的,應該跟佛經有關,我們需要去找一位僧人來打探前往邏些的道路。”
邢孑若就道:“我們既然已經來到鎮上了,那就吃些飯食,補充些物資再走吧,不然下一個鎮甸還不知要走多久才能見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