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把她托舉起來,她在空中像蛇一樣擺動著,這次又堅持了十幾秒,然後我們繼續練,隨著技巧的掌握,默契的形成,到後來我居然可以單手把她托舉在空中很長時間了。
她很滿意地笑著對我說,“不錯哦,你力量雖然沒有老何大,但你悟性好,人聰明,會找竅門,學得很快的,這個節目最大的難點就是單手托舉空中擺動,隻要這個能掌握,別的也就沒有問題了。”
我說,“我就當是抓住了一條蛇,舉起來不讓它咬著我,所以就找到竅門了。”
“去你的!”她輕輕地打了我一下,“排練的時候不許開玩笑,這是職業操守,懂麼?”
“懂了。”我感覺她說話的語氣跟蕙姐一樣,讓人覺得有幾分親切。
“那就接著來。”
我就和她繼續往下練,下麵是對手頂倒立動作,我們練了一會,也基本上掌握了下來,接下來她像是蛇一樣盤繞在我的腰上,脖子上。這些動作都是她和老何以前演的一樣,我看得多了,不過是模仿而已,所以進展很快。兩個多小時之後,就基本上能夠把整個節目完成了,但還有點勉強,需要再多練一下,達到熟能生巧。
我們在排練的時候,團裏一些演員沒事幹,就在旁邊看,大鼻子和黃琳琳也來了。
大鼻子說,“小河,你和紅姐也排練整個節目,照抄原先何叔的,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應該改一下,完善一下,這樣編排更完美。”
我說,“說說看,怎麼個改法?”
大鼻子說,“蛇肯定不甘心被人這樣玩對吧,肯定會逃跑,每次逃跑都被玩蛇藝人給抓回來,不得不就範,這樣就真實了。”
黃琳琳也跟著參合說,“再穿上芭蕾舞鞋,演員立起腳尖,看上去更修長一些,增加點美感。”
我說,“想法不錯啊,那就改改吧。”
接下來我們就對節目進行改動,讓鬱紅蕾穿上了芭蕾舞鞋立起腳尖,增加了蛇逃跑被抓回的情節,也就是加入了芭蕾舞裏麵的幾個舞蹈語彙,這樣一改,感覺比原來的更好了,這讓我相信好節目都是改出來的。
鬱紅蕾雖然沒有學過芭蕾,但她學過藝術體操,立個腳尖,做幾個劈叉動作倒也很輕鬆,所以效果不錯,她自己也很滿意。
這樣排練了一周之後,我也穿上印度藝人的袍子,粘上假胡子,學著老何以前的樣子,把鬱紅蕾提在口袋裏,上場開始演出了。開始我也學老何那樣,做出老態龍鍾,顫顫巍巍的樣子,可我畢竟年輕,裝得不像老何那麼像,逗樂觀眾的效果並不太好,於是我就幹脆改了,不再學老何那樣裝老藝人,直接就是年輕街頭藝人形象上台,芭蕾舞加柔術,演出效果居然不錯,觀眾掌聲熱烈,這讓我和鬱紅蕾都很開心。
那以後我就經常和鬱紅蕾一起上台演出,我由一個芭蕾舞演員,轉行成了雜技演員。
演出團的收益不錯,我給大家增加工資,大家都很努力,這讓我很有成就感。
媽媽給我打來了電話,說她已經回到上海了,想去北京看一下燕姐和小雨,問我是不是和她一起去。
我知道,媽媽還不知道我和燕姐之間發生的那些事,也不知道小雨割腕自殺的事,她依然以為我們之間的關係很好,還把小雨當未來的兒媳婦,把燕姐當親家母看待。
但我又不好把這件事告訴她,我隻有對她說,“媽,你還是不要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