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周侗底氣充足,隻輕輕一躍,便跳上了馬車,掀開門簾,彎身進到了馬車裏麵去了。
張俊看完之後,不禁大吃一驚,失聲說道:“好俊的輕身功夫啊!”
夏伯龍嘿嘿笑道:“張兄,我師父的功夫那是天下第一。”
“伯龍!你少吹牛,快上車吧,我的肚子開始叫了!”周侗在馬車裏大聲叫道。
夏伯龍嘿嘿地笑了笑,對張俊說道:“張兄,上車,到湯陰縣城裏去。”
張俊點了點頭,和夏伯龍一起上了車,夏伯龍走進了馬車裏麵,而張俊則架著馬車,沿著原路返回。
夏伯龍和周侗兩個人,坐在馬車裏麵,夏伯龍一直不住地勸著周侗,希望他去京師,可是周侗就是鐵了心了,說不去就不去,弄得夏伯龍也很是無奈。最後,周侗也不再理會夏伯龍了,就假裝睡著了,打起了呼嚕。
夏伯龍看到周侗假裝睡著了,便搖了搖頭,心中卻在想道:“師父不想去京師,這如何是好?師父對我很好,也算是我的親人了,在這個時代裏,我一定要照顧好師父才是。對了,師父喜歡喝酒,不如把他灌醉了,將他拉到京師裏,來個生米做成熟飯,等他酒醒了,也差不多走了一半路程了,那就是騎虎難下了。嗬嗬嗬,就這樣辦!”
張俊架著馬車,從嶽家村開始向著湯陰縣縣城裏趕,此時太陽早早地下山了。不過,由於是盛夏時節,太陽雖然下班了,可是天還是在亮著,熱氣也隻是減少了一半而已。
行走到了一半路程,張俊趕著馬車,迎麵碰到了一個扛著鋤頭的少年,那少年便是中午的時候在相州裏見到的。此時,那個少年的鋤頭上還綁著一包包的草藥,步子穩健,大踏步地向前走著。
張俊見那個少年的步伐很快,似乎是個練家子,不禁對這少年多看了幾眼。當接近的時候,張俊越發感到那個少年有點不凡,便大聲叫道:“小兄弟,剛回來了啊?”
那個少年出於禮貌,便點了點頭,嗬嗬地笑了笑,隻“嗯”了一聲,沒有敢說話。
當馬車和那個少年相交而過的時候,從馬車裏突然傳出來了一個巨大的聲音:“停車!”
張俊聽到那聲巨吼,當即便勒住了馬韁,馬車霎時間便停在了路邊。
馬車剛剛停穩,便見周侗從馬車裏走了出來,跳下馬車,看著馬車後麵的道路上,大聲叫道:“鵬舉!”
夏伯龍在馬車裏的時候,被周侗的那聲巨大的吼聲嚇了一跳,還沒有反應過來,周侗已經下了馬車。他急忙跟了出去,剛跳下馬車,便見到一個少年低著頭,扛著鋤頭朝馬車這裏走了過來,正是那個告訴他周侗下落的少年。
張俊也跳下了馬車,他和夏伯龍互相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兩個人似乎都在說:“他們原來認識啊?”
那個少年徑直走了過來,看到周侗站在路邊,便耷拉著個腦袋,低聲叫道:“師……師父!”
“師父,他就是你說的衣缽傳人嗎?”夏伯龍聽到那個少年喊周侗師父,便問道。
周侗點了點頭,對那個少年說道:“鵬舉,你去哪裏了?你知道我等你一天了嗎?”
那少年道:“師父,俺娘病了,俺……俺去州裏買藥去了。”
未等周侗說話,夏伯龍便哈哈地笑了起來,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說道:“真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是我的小師弟。也好,都是一家人了。對了,你娘病的嚴重不?”
那少年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周侗,問道:“師父,他也是你的徒弟嗎?”
周侗點了點頭,說道:“鵬舉,還不快拜見你的師兄!”
那少年放下了手中的鋤頭,畢恭畢敬地向著夏伯龍拜了一拜,大聲說道:“師兄在上,請受小弟一拜。”
夏伯龍滿心地歡喜,看到眼前的那個少年,雖然隻有十五歲,卻長成了一個大人的模樣,頗有點少年老成的味道,身高大概在一米六五之間,不過,這也不是最終的身高,因為才十五歲,以後還會再長高的。
“免禮免禮。”夏伯龍急忙說道。
那少年問道:“師父,你這是要去哪裏?”
周侗道:“就是要去縣城裏好吃好喝一番,等我回來了,我就給你帶上一些好吃的。鵬舉,你娘既然病了,你就趕快回去吧,好生照顧你的娘親,等我明天回來了,我去替你娘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