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套了,女孩傷的嚴重,看著從頭上咕咕冒出的血,張麗急忙向前,叫人拿來幹淨毛巾捂住傷口,止血,一刻之間,女孩的上衣就沾滿了鮮血。“快打120,或者去你們鎮上的醫院,快點啊!”
很快鎮醫院的救護車來了,女孩被架上了救護車,女孩的爸爸媽媽和一個女親戚跟著去了,其他的人則留下了,各自黯然地落淚。
“張揚,你們走吧!”我們在同學含淚的催促中,上車了,走了很遠,老婆說:“拐回去。”
我們都很奇怪。不過,也按照她的意思回去了。走進了,他們那個氣氛低落的家。他們家人看到我們,更是驚訝。
“什麼也別說了,誰家的孩子攤上這樣的病都難受。這些錢給你們吧,抓緊給孩子看病,徹底治療吧。我們沒有什麼意思,就這樣吧。”張麗的把錢從包裏拿出來了,遞給了我的同學,我們又走了。
“你藏的那麼結實,不想給人家錢,現在發現問題了,怎麼拿出來了。”路上我問張麗。
“孩子也是可憐,咱們也看了這麼多家了,沒有一個能看上咱的,給她錢也不是為了訂婚,主要是可憐孩子,讓他們看病去吧,全算安慰了,我也想破財,看以後能不能再找個好一點。我還想著你同學再給張岩介紹呢,再說,我剛才把人家都耍了,我這也想找個台階呀,不然,以後你們怎麼見麵呀。他還會把錢還給咱的。”張麗信心十足地說。
“為什麼呀?”我們都奇怪了。
“為什麼,很明顯,他家孩子有病,我們肯定是不願意的,顯然是為了他們的麵子嗎,再說,事情這麼清楚了,他們隻要明白一點事理也不會要錢的。”老婆很是得意。
回家的路上,遇見了一家出殯的隊伍,小車排了十幾輛,送葬的隊伍有幾十米,看樣子是個大家族。
但圍觀的人,多以中老年以上的人,婦女和孩子居多,尤其是一些不能幹活的老年人,或顫顫巍巍地,或踉踉蹌蹌地,或拄著棍子,或拄著拐棍,或用板凳撐著,或推著一個小推車,慢慢地跟著,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評頭論足。
從那些穿重孝服的人來看,真正俯身痛哭的很少,越是長相富態的,越不哭,反而那個看著邋遢點的哭的最痛,在棺材的後麵跟著兩個嚎哭的婦女,從哭聲的稱呼中要是死者的女兒,要麼是死者的孫女或外孫女,其他人都是跟著,甚至有人說笑,還有的在玩手機。
很多路人都給堵著了,即使是再焦急的人,也都會抱著理解的心態,等待送葬的隊伍通過。我們也下車成了圍觀者。
“活著的時候,就過年的時候來一次,現在來了一群,有啥用啊!”一個非常瘦小的老太太用頭頂的毛巾擦著眼淚說。
“感冒的時候,連個送水的都沒有,上一次,都燒糊塗了,還是我去她家玩,才喝點水了,我給找的先生,吊了兩天水,這次就沒有熬過去,誰知道啥時候死的,都醜了,村幹部才報警的!”另一個老太太低聲地說著,並警惕地看著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