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張麗都認為一切都要塵歸塵、土歸土的時候,其實,所有當事人的人生軌跡,都已經發生了變化,且無法轉逆了。
但令人煩惱的是,有些持續性的行為,還在某種力量或信念的驅使下,惡性地繼續著。
在調查組走後沒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又一輛小車拉著四個六十歲左右甚至有七十歲的老太太來了,她們提著各種藥袋子,大罵大哭著,推開我家的門就是哭鬧,引來了很多街坊來觀看。
我站在門外示意他們都走,別粘上事兒了,他們都善意地笑一下就走了。
看到這種情況,我和張麗都知道,這些人都是陳胖子的家人和親戚,是來給我們施壓的。
她們進了客廳就坐在地上大哭啊,也有躺在地上的。
我們也不理她們,張麗拿著手機就開始了拍照,“你們繼續哭啊,看你的穿戴,我相信,你們中間一定有退休的國家工作人員,如果,你們還這樣不分是非地胡攪蠻纏,尤其包庇罪犯,甚至繼續打擾我的生活,我現在都給你們拍下來,繼續發給紀委和記者,看看,到底最後誰是贏家,哭吧,罵吧,接著······”
她們就是來鬧事兒的,或者是來發泄的,或者給我們施加壓力讓我們去給她們的親人求情的,一個勁兒地哭著、罵著,期間還有人昏迷過去了,張麗也不緊張了,給昏迷的人吃下速效救心丸,等她醒過來後,再給她們喝點水,其他人依舊哭著罵著,“你們繼續啊,我根本不怕,看看最後,誰能鬧過誰,你們這樣折騰我,我就天天往上級紀委告他們,天天給記者發線索,你們現在鬧的也差不多了,估計,你們原來的單位或者紀委給你們處分,你們的工資要受影響吧,再說了,你們家能出頭的人,基本上都被控製了,我看你們還靠誰,接著啊,······”張麗依舊錄著像。
傍晚了,小車又把她們接走了。
我們急忙給剛子和三胖打電話,告知了他們車牌號碼,讓他們去查查這幾個人的住處,以及那些陷害我們的關係。
很快就有結果了,在張雪的判斷和其他人的幫助下,這些人有陳胖子的母親、嶽母,還有姑姑、姨,而且,陳胖子的小舅子、表哥表弟、父親、嶽父,以及妹夫等,都因為在這件事情中有違紀,甚至違法行為,或被檢察院批捕,或被紀委雙規了。
她們鬧的目的,就是讓我們出麵,去減輕她們的責任,甚至能去求上級部門,放過她們的。
晚上九點多,三胖和剛子把她們幾家的住址,都給發來了,這些人也都是參與把那個去世老太太棺材的人。
我也沒有停,直接敲開了老李家的門,他們兩口子很是害怕地看著我們,張麗把寫好地址和人名的紙條交給了他們,“老李哥,這些人,都是挖你姑姑棺材的人,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第二天一早,一個年輕的女人又開著車,帶著那些老太太來了,在老太太下車的時候,我和張麗都微笑著直接迎了上去,“我警告你們,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我們誰也不怕誰,如果你們再敢在我家哭鬧,我就發動盡可能多的記者,和我們一起去搜集,你們家族關係中所有公職人員的違法違紀線索,然後,一天十次的,往上級紀委網站舉報,往各個媒體舉報,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請······”張麗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