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晶走了,又想走的時候,春義媳婦慍怒地指著我,我不好意思了,一次次地想走,沒有走掉,她指著我,“過來!”
通過她這一次次地表現,我看出來,她是真的想讓我過去,可能是有啥事兒要說。
我搬了板凳,在保持一定距離的情況下,坐下了,她看著我笑了,“老張,高興嗎?”她指著小孩,她很幸福,也很曖昧。“抱抱吧,抱抱吧。”
我接過了孩子,畢竟以前經常抱孩子,現在的“業務”上,還是比較熟練的。我呆呆地看著孩子,又看了她一眼。小孩胖乎乎地,很可愛,睡的很香。
“再看看,像嗎?”她是認真的,她指著孩子的臉說。
“像什麼呀!春義給我說,春義的媽說了,和他小時候一樣一樣的。”我害怕了,我想起了春義的話,急忙勉強地笑著說。
“把孩子給我!”她有些生氣了,向我要孩子了。接過了孩子,伸出手。“掏錢!”她的臉氣得紅紅的。
“錢,什麼錢?”我更疑惑了,也急忙坐在了相對安全的距離內。
“撫養費,奶粉錢,教育費,買房子的錢,將來結婚的彩禮錢,將來長大後的買車的錢,將來有孫子了請保姆的錢,將來生病的醫藥費,探視費,見麵禮,辛苦費,……”她低聲地憤怒地說。
我更害怕了,“哪來的這麼多錢啊!”我緊張的都感到口渴了,使勁地咽著吐沫,但因為剛才的嘔吐,實在難受了,於是,我就自己去拿病房裏的飲料,當我剛拿起來的時候,卻被她搶走了,用非常憤怒地眼神看著我。
“掏錢,這孩子,在我肚子裏,養了十個多月了,將來還要幾十年呢,掏錢!”她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隻手使勁地打著,使得勁很大,打的也很疼。
我急忙躲著,笑著,“哎呀,別生氣了,春義都說了,和他小時候一樣一樣的,你就別鬧了,嘿嘿嘿。”我非常心虛地說。
“不要臉,春義不能生育,你不知道啊,有孩子了,就必須負責任!”她又笑了,是幸福的笑,說著又輕輕地打了一下我的光頭。
我感覺氣氛緩和了,我擦著額頭上的汗,“你坐下吧,嘿嘿嘿。”
她坐在床上,非常幸福地看著孩子,又笑著看了我一眼,“你說,負責嗎?”
我還想裝傻,“負啥責呀?”我笑著說。
她指著我,“你再裝傻,我就把孩子抱你家去!”她好像是生氣的,又好像是高興的。
我害怕了,真的害怕了,唉,想著小猛出軌,就像渴了喝水一樣的,也沒有出現一個懷孕的,我這,還生了孩子了,我此時此刻,都想把自己的給閹了。
我不敢說話了,非常沮喪地坐在板凳上,任憑她怎麼樣吧。此時呀,我真想走了,但又不敢走了,隻好就呆呆地看著外麵的窗戶,以及偷看著熟睡的孩子,從孩子的鼻子、嘴、眼和臉型看,和我兒子雋才剛出生時,簡直是一樣一樣的。
她看著我不說話了,“想啥呢,又想好事兒呢,你看你那死樣子,想好了嗎?”她又低聲嚴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