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通看都不看陳雅靜一眼,抱著我就直接轉身朝著古廟街外頭走,陳雅靜趕忙跟了上來,殷勤的跟在錢通的身邊,到了古廟街的門口,就給錢通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她打開車門,示意錢通上車,錢通冷著一張臉,隻不過,既然已經決定要去見了,便也不再磨磨蹭蹭,先是將我抱上了車,隨後自己也上來了,陳雅靜本是想跟著我們一起坐在後排的,結果錢通上車之後就直接把這車門給關上了,讓陳雅靜很是尷尬,隻能是笑了笑,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陳雅靜對著司機說了一句:“去言景花園!”
言景花園?這名字聽著好似挺耳熟的,那司機原本是吊兒郎當的,靠在坐墊上,一聽陳雅靜說是去什麼言景花園,表情驟變,然後上下仔細的把這陳雅靜打量了一翻,點了點頭。
錢通則是一直看著窗外,目光很是複雜。
估摸著,這麼多年沒有見麵自己的母親,錢通的內心應該是矛盾又複雜的,畢竟是生他的女人,他在這世界上唯一血脈相連的人。
就算再多的怨恨,畢竟血濃於水,等到見了麵,自然會化解的。
“喂,太太,嗯,嗯,我們現在就過去了,嗯,好的。”陳雅靜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應該是跟錢通的母親在通話。
掛斷電話之後,她便開始催促司機開的快一些。
司機連連點頭,很是自覺的把車速飆到了最快,我一手按著車座,一手抓著車門把,感覺自己好像隨時都會被甩出去一般。
錢通心情本就不佳,司機突然加速讓錢通極為不爽,惱怒的衝著司機就大吼了一聲:“趕著去投胎麼?慢點兒!”
那司機側目,看了看錢通,再看了看陳雅靜,一臉茫然的問道:“我這該聽誰的呀?”
“我付錢,你聽我的。”陳雅靜一副我們上了賊船就下不去的得意表情,直接從自己的兜裏掏出了幾張已經濕漉漉的百元大鈔,在那司機的麵前晃動了一下。
司機一看到錢,那自然知道該怎麼做了,油門一踩,就朝著前方極速駛去。
錢通被氣的臉都白了,指了指陳雅靜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你給老子記住。”
陳雅靜則就當作是聽不見,不過,我靠在車窗,朝著外頭撇了一眼,心中想著,這怎麼越開越偏僻了呀。
難不成錢通的母親是住在郊區?出租車在開了一個多小時之後,才停了下來,而我一看到眼前好似城堡一般的獨立豪宅,腦子裏立馬就想起了這“言景花園”到底是什麼地方。
這就是我們市首富言宏軍的豪宅,位於本市的北區,這個區域算是本市最為高端的區域,周圍幾乎沒有什麼樓房商鋪,隻有一些高級私人會所。
難道,錢通的母親和言宏軍還有什麼關係麼?
我看著這棟燈火通明的豪宅,有些恍惚的都忘了開門下車了,錢通幫我打開車門,準備伸手抱我下車的時候,我才回過神來。
衝著錢通搖了搖頭,便自己扶著車門下來了。
錢通眉頭緊蹙,看來,他也有些驚訝。
陳雅靜給了司機車費,便立刻走到那大鐵門前,衝著門內的兩個保安就出示了一張奇怪卡片之類的東西,那兩個保安打開門,拿著黑色的東西在陳雅靜的身上上下挪動了一下,便衝著陳雅靜點了點頭。
陳雅靜又衝著我和錢通招手,讓我們過去。
錢通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扶著我走了過來,保安也拿著黑色的棒子,在我和錢通的身上揮動了幾下,結果錢通的身上卻發出了“嘀嘀嘀嘀”的聲響。
陳雅靜便開口說道:“你的身上是不是有刀之類的東西,如果是還請你拿出來。”
錢通翻了個白眼,直接從他隨身帶著的布包裏就摸出了一把短刀,這是他以防不時之需的。
那保安立刻把刀給收了起來,說是我們離開的時候,他們會還給錢通。
“太太等你們很久了。”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人,不聲不響的就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陳雅靜很親切的叫她“陳姨”,並且跟我們介紹,這個陳姨是在這貼身伺候太太的。
錢通撇了一眼那陳姨,有些不耐煩的對陳雅靜說道:“能不能快點,怎麼著,我們還要見多少的閑雜人等?”
“哦,這位想必就是錢少爺吧?來,我這就帶著您去見太太。”這個陳姨,似乎是知道錢通的身份,對錢通很是恭敬。
錢通則是伸著小指頭摳了摳自己的耳朵:“別,別,別千萬別叫什麼錢少爺,叫我錢通就好,我就一小市民,別喊什麼少爺,我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