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先是一愣,然後迅速的就把錢收到了自己的口袋裏,便衝著錢通點了點頭:“好,你朋友叫什麼名字啊。”
“我朋友叫傅雷,在你們的火化間工作。”錢通笑著說道。
“什麼?雷哥啊,你是雷哥的朋友?”女人望著我和錢通。
“對,傅雷是我最鐵最好的朋友。”錢通一聽女人稱呼傅雷為雷哥,就知道這女人和傅雷的關係可能不一般。
女人聽錢通這麼說,臉上立刻就綻放出了笑容。
起身說道:“哎呀,你們怎麼也不早說呢,看看,都是自己人。”
她說完便把剛剛收回到口袋裏的錢給掏了出來,錢通自然是不肯要回來的,可是,這個女人也是性情中人,死活塞著還給了錢通。
並且,還給我和錢通一人倒了一杯茶水,讓我們坐在這等一會兒,她則是立刻去找傅雷過來。
我和錢通誰都沒有心思喝茶,兩人麵麵相覷的坐著。
也不知道,傅雷會不會有什麼應對的辦法,如果沒有,那段淩越又該怎麼辦呢。
過了約莫五分鍾左右,那女人就又回來了,不過是她自己一個人回來的,並沒有看到傅雷的身影。
“怎麼了,傅雷還在忙嗎?”錢通問道。
女人搖頭:“哎呀,雷哥又遲到了,這個點,還沒有來上班呢。”
又遲到?看來,這傅雷在殯儀館裏上班是經常性的遲到。
“那他住在什麼地方,我想過去找他。”錢通問那女人。
“哦,他住在離這不遠的公寓,我帶你們過去吧。”女人很是熱情。
“這怎麼好意思,你現在不是還在上班麼?”錢通看著女人,隻想問這公寓的名字,然後我們自己去找。
可是這女人卻非要領著我們去:“你們既然是雷哥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我叫許柔你們叫我阿柔就好了。”
她一邊說,一邊示意我們跟上她。
既然她願意,那麼有人帶著自然是省事兒了,她說的對,這公寓確實是離殯儀館挺近的,走路也就十分鍾左右就到了。
在路上的時候許柔還旁敲側擊的問錢通,傅雷家裏的情況,還有傅雷現在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錢通直說不知道,許柔還有些失望。
不過依舊是帶著我們找到了傅雷的房門口,她敲了敲門,裏頭沒有什麼動靜,許柔便又喊道:“雷哥,雷哥!”
她連叫了幾聲,依舊沒有人來開門,這許柔便掏出手機給傅雷打去了電話。
估計這傅雷是被電話聲給吵醒了,所以很快就出來開門。
“雷哥啊,你怎麼?”許柔的話還未說完,我們便看到了一聲清脆的開門聲,緊接著就有一個光著膀子穿著緊身褲衩的年輕男人走了出來。
這個男人不是傅雷,長相清秀的很,我還再尋思著,傅雷都已經五十八了,這個男人會不會是他的兒子。
男人蹙眉,看著我和錢通。
“你們找誰啊?”他打了一個哈欠,不耐煩的問道。
“哦,你是雷哥的表弟是吧,你還沒有回鄉下呢。”許柔倒是認出了眼前的這個年輕男人。
“表弟?”錢通眉頭緊蹙,傅雷都已經五十八了,哪裏來的這麼年輕的表弟。
不過這些現在都不是最要緊的,要緊的是,趕緊跟傅雷當麵談一談。
“我們找傅雷有重要的事兒,他在裏麵嗎?”錢通一邊問著,一邊朝著屋子裏頭看去。
我也朝著屋子裏撇了一眼,右側的房間門是開著的,從我這個角度剛好看到一個人躺在裏頭。
男人點了點頭,便轉身走了進去,我們跟在他的身後。
錢通原本是想直接進傅雷的臥室叫他,但是,很快他就覺著不對勁了,因為剛剛出來的光膀子男人跟傅雷住的居然是睡在同一個房間,同一張床上的。
男人合住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可以公攤房租,節省一些,但是,同床共枕這未免也太怪異了。
難道說傅雷是?我沒有往下想,畢竟,這跟我們都沒有什麼關係。
隻是許柔在那男人走進臥房之後,臉色驟變。
“那個,許小姐,謝謝你帶著我們過來,你可以?”錢通的意思是讓許柔回去上班,我們也好跟傅雷談段淩越的事兒,可結果這許柔卻沒有要走的意思,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好像還生氣了。
幾分鍾之後,傅雷出來了,穿著背心褲衩不修邊幅,而剛剛那男人則是又回房裏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