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藤,你這個沒用的短命鬼,就知道風流,這不把命都搭上了吧!”鬆下太郎不禁替他的屬下感到歎惜,“要是此刻由你帶領大隊去進攻支那人,估計就可以報平崗鎮襲擊之仇了。”?歎惜不過是一時的歎惜,鬆下太郎可不會對這位屬下有太多的惋惜,畢竟當兵打仗,死人是很正常的,誰加他們自己也殺害了很多中國人呢!這其中就包括1937年的南京大屠殺,30萬之多手無寸鐵的中國老百姓,或者已經放下武器的中國軍人,慘遭日軍有組織地大規模屠殺。一個小小的日軍中佐被暗殺,又能算得了什麼呢?然而,鬆下太郎已經命令將安藤火化,骨灰將送往日本東京都千代田區九段阪靖國神社,以讓更多的日本人前往瞻仰祭拜。皇協軍司令趙大猛這幾天似乎被鬆下太郎冷落了,因此他主動上門謀求差事。日軍野田大隊準備偷襲湖口畈,並沒有叫上他們,在他們看來這群當漢奸的中國人是不值得信任的,反而可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太君,請問有什麼差事交給我們嗎?”趙大猛露出一副獻媚的狀態問。“趙桑,你的真的什麼事,都沒有嗎?”鬆下太郎反問到。“太君,聽說野田太君出去打仗了,為什麼不叫上我們呢?”趙大猛又問到。鬆下太郎把軍刀架在趙大猛的脖子上說:“趙桑,不該問的就別問,不然小心你的腦袋。”趙大猛趕緊用兩根手指把軍刀撥開說:“太君,不要弄髒你的軍刀。”鬆下太郎微微一笑,把刀插回刀鞘裏說:“趙桑,你的衷心,我的明白,現在有一個任務交給你。”?鬆下太郎把手一勾,示意他把耳朵側過來。這時候趙大猛聽到鬆下太郎說到什麼,他的表情先是詭秘微笑笑,接著又十分驚恐。由於日軍在白石嶺附近休整,延緩了進軍速度,尤銀龍和尤銀虎率領的部隊得以全速前進,提前到達了白石嶺。尤銀虎隨即派出偵察員,去附近偵察,確定目前日軍位置。尤銀龍則命令所有人不要隻顧著休息,趕快按照他的戰鬥部署構築工事。“虎子,你過來看看。”尤銀龍站在一個大石塊前說。恰逢這時,兩名新四軍戰士,要抬走那塊大石板去構築防禦工事。尤銀龍一把攔住:“兩位兄弟,你們去別的地方找石頭吧!這個石塊可不能隨便動。”不明所以的?兩個戰士還是走開了,畢竟他們可不敢得罪這個臨時的總指揮。“哥,這是什麼啊?是一座墓嗎?”尤銀虎看到了凸起的土堆和石塊,記得在他很小和張少芬上山來玩時,沒有看到過,於是就有這樣猜測。“不錯,這是一座墓,這是我師長江清海的墓碑。”此時的尤銀龍脫掉了軍帽。尤銀虎走過來肅立,並敬了一個莊嚴的軍禮。“江師長為國為民抗擊日本侵略者而死,堪稱民族英雄。”“是呀!隻要是為抗日而死的,不論黨籍,不論階級,都應該是中華民族的功臣。”尤銀龍戴上軍帽說。“虎子,我之所以把講師長埋在這裏,也是希望江師長的抗日精神能夠鼓舞尤家壪的父老鄉親。隻要我們中國人攜起手來,就一定能把小日本給打敗。”“嗯嗯!是呀!今天必將有一場惡仗,肯定還要犧牲很多弟兄。到時候等抗戰勝利了,無論我們誰活著,都要在這裏建一座抗戰紀念碑,以紀念江師長和死去的兄弟們。”尤銀虎說。“虎子,相信我們都能等到抗戰勝利的那一天的。”尤銀龍話還沒說完,尤銀虎的偵察員就回來了。“報告總指揮,報告尤參謀長,日軍在距離我軍東南方向安營休息。”尤銀龍馬上迫不及待的問:“他們大概來了多少人?”“黑乎乎的看不清楚,但是從日軍散開休息的麵積估測,至少有一個大隊。”偵察員如實說。“日軍一個大隊的規模相當於我們一個團,人數在600至800之間,而我們隻有五百多人。主動出擊肯定難有勝算,又是一場殊死較量啊!”尤銀虎分析雙方情況說。“不怕他們,我們就在這裏打陣地戰,伏擊他們,咱們有地形優勢。”尤銀龍說。夜深人靜時,大部分新四軍戰士在所挖的戰壕或構築的工事裏睡著了。少數哨兵輪班緊緊盯著日軍要經過的方向,一有風吹草動,他們就豎起耳朵看著前方。吃了一碗湯麵恢複了體力的周明,也跟著尤銀虎過來了。他從警衛員小劉那裏借來了望遠鏡,並將其借給哨兵使用。天際慢慢亮了,晨霧漸漸散去,映山紅的燦爛美麗進入蘇醒後戰士的眼簾。尤銀龍和尤銀虎背靠著背眯了半夜,當第一縷晨曦灑在他們的腮幫子上時,他們不約而同地醒了。“鬼子過來沒?”尤銀虎問身邊的三營營長張繼才。“參謀長,哨兵剛才跟我說,前方連個鬼影子也沒有。”張繼才一晚上沒有休息好,他隻想等著鬼子早點出現。“用望遠鏡看看”尤銀龍說。周明到從前方拿回了望遠鏡。尤銀龍透過望遠鏡看著鬼子該來的方向,“還真是一個鬼影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