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魔教戰國使的‘煞血陰雷’!”常悟見了薛玉寒身上紋身,更見他接連挫傷蕭無眠兩人,手中念珠祭出,對著眾人喝道:“他是魔教的人,莫要讓他走脫了!”
龍淵曾聽花蝴蝶說起過,魔教一分為四之後,教主燎原總壇之內尚有近十萬教眾,更高手無數,其中便以“春秋”、“戰國”左右使者為最。而戰國右使者的拿手絕技,便是這“煞血陰雷”。
薛玉寒既然暴了身份,自然沒想要將龍淵這幫人斬盡殺絕,而是一心想著奪路而逃。隻是,他身上雖然紋有“煞血陰雷陣”,但他自身道行畢竟太過低淺,根本不能將這座陣法的威力完全發揮出來,而龍淵被擊退之後,龍淵手中長劍狂風暴雨一般斬下,使得他非但未能突破重圍,更是被龍淵一把長劍逼得,漸漸退入到了正派眾人這邊的包圍圈。
轟——
波羅什一記降魔杵猛然轟下,雖然自身也被雷力反震出去,口吐鮮血,但薛玉寒被他這千斤力道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腳下踉蹌,更是被正道這邊死死圍住,再想突圍,已是妄談。
常悟雖然慈悲心腸,但既然知道了薛玉寒與魔教有關,更是清楚一旦被他逃脫,自己一行十七人的行蹤立時便要暴露,爆喝聲中,口吐梵音,手中念珠金光暴漲,顆顆如金珠子一般,猛然朝著薛玉寒頭上罩下,試圖將他困住。
天——煞——陰魂血。
九——道——追魂雷!
眾人在將薛玉寒逼入包圍圈的同時,也將餘下還活著的四個散修逼到了包圍圈中。本來,這四個散修還指望著薛玉寒帶他們殺出一條血路來衝出去,但不想薛玉寒忽而間目如紫黑毒玉,雙手指甲暴漲,噗嗤噗嗤,雙爪齊抓,竟而生生將四人偷心挖肺,將鮮血霎時間吸入了自身陰雷電力之中。
波——嗤啦——嗤啦——
薛玉寒爆喝聲中,周身紫黑之氣更重,煞氣如墨,電流嗤啦亂竄中,毀天滅地一般,猛朝著眾人激射而去……
“糟糕!”常悟見薛玉寒忽然殺了自己的四個同伴,心知不妙,連連喝道:“快退!”
但是,此一招既然是薛玉寒的拚死一擊,又豈會令眾人這般輕易逃脫?除了蕭如寐正在遠處喂那個最先中招的武夷派弟子丹藥之外,包括龍淵在內,竟而俱是不及躲開,被他一記陰雷盡數打中,嗤啦作響中,道行低淺的,已自被轟出兩三米遠,口吐鮮血,重重摔落地上。
即便是龍淵蕭無眠天河等人,也是為他這一記雷力,轟得連連後退,體內氣血翻騰,神念混沌。
薛玉寒此一擊對自己的損耗也是極大,但見蕭無眠與龍淵兩人俱是被逼退,心中大喜,忙忙催動法力,周身陰雷奔騰著,猛然衝出山洞,直朝天際飛去。
“追!”沈青竹手捂胸口,手中流火劍猛然激射而出,飛出山洞,竟而化為一條火龍,怒吼聲中,猛追上去。
此一擊,龍淵與蕭無眠離得最近,所承受的陰雷之力也是最多,然而沈青竹最先反應過來之後,龍淵荊棘劍在地上一點,身形化作一道青光,已然猛追上去。
蕭無眠猛一咬牙,手指輕撚,十多張血芒道符,勾勒著無數雲彩圖案,祭在腳下,融合為一麵血芒道符,直托著他猛追上去。
繼而是波羅什,常悟等人祭起法寶,紛紛衝出山洞,星芒蕭如寐兩人則留下照顧受傷頗重的五六人。
龍淵見薛玉寒周身陰雷之力嗤嗤作響,速度不斷加快,大急之下,周身風雪暴起,荊棘劍如千年寒冰一般,瘋狂地吸收著空氣中的陰寒之氣,凝結成層層冰棱。
流風——回雪兮——劍——如——霜——!
龍淵爆喝一聲,荊棘劍脫手而出,劍身裹著一圈風雪,破空聲中,轟然刺中薛玉寒,直將他周身陰雷之力打得消散幾分,雖仍還是未能破開,但受此一擊,薛玉寒的速度,也是明顯地慢了下來。
龍淵淩空虛渡,施展出“太極玄通步法”,身形左右穿梭,速度卻是快了幾倍,猛然間轟出一掌,正是“降龍十八掌”中的“飛龍在天”,龍吟聲中,電芒亂竄,一道青芒飛去,再次擊中薛玉寒,將他周身陰雷擊得瀕臨消散。
“奪命鷹鷲符!”蕭無眠急追而來,半空中,咬破手指,在身前一陣狂畫,血芒勾勒,一張道符劃破長空,直朝著薛玉寒追去,在半途中化作一隻凶猛的血芒大鳥,尖嘴利爪,雙翅振動,破空而去,轟然撲中了薛玉寒。
薛玉寒連中三記,周身陰雷之力消散,口中鮮血不斷吐出,但無奈他等級雖是金丹十層,比之龍淵兩人都要高,但是他道法比之蒼茫山與武夷派,畢竟差了太多,而且一心逃命,隻將陰雷之力護體,而將剩餘的力量全都灌注到了速度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