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婚外情症候群(8)(1 / 3)

“貴社原出版部部長葉昕於前年年底,利用東部大學授課之機,強行接近當時在該校程一畫展中心講師舒朗,明知對方是有夫之婦,卻三番兩次給她家裏打電話,用花言巧語勾引她。”

越往下看,葉昕的心就越跳動得厲害,他展閱信件的手也在抖動,並出了汗。

到底是誰寫來的呢,這封信很明顯是為了某種目的的惡語中傷。葉昕慌忙看了一眼董事,見他坐在椅子上,若無其事地抽著煙。

好奇心促使葉昕硬著頭皮望下看。

“去年正月以後,當事人一再叫她出去幽會,終於在同年四月,將她騙入飯店,強迫發生關係,施以淫行。”

看到這裏,葉昕不由攥緊了拳頭。這種寡廉鮮恥的文章簡直讓人無法卒讀,葉昕真想把它撕碎撕掉,可是在董事麵前隻好忍住氣,接著往下看。

“其後,當事人利用家庭婦女的單純,威脅說如果不和他見麵,就告訴她丈夫,強迫對方滿足他的種種性要求。特別是今年四月,令其穿上紅內衣,進行變態性行為,並拍攝了許多照片,甚至將其軟禁起來不讓回家”

這豈止是中傷,簡直就是恫嚇。不論是誰寫的,總之是對自己懷有滿腔仇恨的人縮寫的極其卑鄙無恥的挑戰書。

葉昕克製著滿腔憤怒和厭惡繼續往下看。信裏還說,葉昕誆騙別人的妻子與他同居,現在租下某公寓的一間屋子,象夫婦般地住在裏麵。現已導致女方家庭的崩潰,忠厚老實的丈夫身心受到巨大傷害,雲雲,雲雲。最後以“這樣的無恥之徒,貴公司竟委以要職,信任有加,不能不讓人對貴公司的經營態度產生疑問,務請查明當事人應負的責任。如否,我撰寫人還將有進一步的行動”結束了全文。

看完了信,葉昕剛抬起了頭,董事馬上離開了座椅,坐到葉昕對麵的沙發上。葉昕等董事一落座,低下頭說了一句:“非常抱歉。”

這種內容的信,寄到公司上司手裏,不管怎麼說,隻能怪自己不謹慎,因為這種無聊的事打擾董事工作,實在太不應該了。

“這是突然寄到我這兒來的。”董事似乎在即使為什麼先拆開了信,其實信封上本來就寫著“分管領導親啟”的字樣。

“當然我不會聽信一麵之詞,”董事又點了一支煙。“你覺得是誰對你懷有這麼大的仇恨呢......”

不寄給葉昕本人,而是直接寄給公司,很說明問題。

“能猜到是什麼人嗎?”

葉昕挨著個猜測起來,最清楚知道他和舒朗關係的隻有王越了,他不會幹出這種愚蠢的事的。其他同事也多少知道一些,但不可能那麼詳細,再說對已經降了職的人落井下石也沒多大意思。

“大致能猜到一點兒......”

對他和舒朗的關係知道得很詳細,有可能寫這種信的隻有兩個人,即自己的妻子或者舒朗的丈夫。見葉昕沉思補語,董事說道:“我個人覺得這是無聊之舉,可是既然寄給了公司,我們也不能完全不予理睬。”

這話是什麼意思?葉昕抬起頭來。

董事避開他的目光說:“當然這牽涉到你的私生活,不便過多幹涉,可是對方非要公司表明態度的話......”

“怎麼樣?”

“我想先聽聽你對這封信怎麼看。”

“當然可以......”

這封信的內容十分卑鄙,滿篇胡言亂語,充滿了惡意。對這些中傷他可以和舒朗一起堅決否認。可是,要說究竟有沒有這回事,就不好解釋了。象信上說的那樣強迫對方發生關係純屬胡言,然而和有夫之婦的舒朗關係親密卻是不爭的事實啊!

“我覺得完全是對我的人身攻擊,故意誇大其詞,惡意誣蔑。”

“這種做法一般都是為了要攻擊、陷害對方,所以你說得也有道理。”

“我絕對沒有逼迫或軟禁對方。”

“這我知道,你也不象那麼膽大包天的人。”董事半嘲笑地說道。“可是和這個女人關係親密是確有其事吧。”

葉昕不置可否。董事掐滅了剛抽了兩口的煙。

“收到這封信後,我暗中在公司裏了解了一下情況。”

“關於我嗎?”

“當然信的詳細內容是保密的,據說你的確離開家和她同居了......”

這一定是其他同時與董事說的。

“沒錯吧?”

葉昕還是緘口不言。

對同一件事的看法會因人而異。葉昕一直認為他和舒朗的愛是至死不渝的,連神靈也阻止不了的純情之愛。然而,換個角度看,就會被簡單判定為不正當的,越出常規的極不道德的行為,再加上勾引、淫亂、變態等等卑劣而誇大的詞語,跟給人以下流汙穢的印象。他和舒朗總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看問題,而忽略了一般認得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