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一邊議論紛紛
“他要把狗肉怎麼著呀?”
“過不去就回唄。折騰人家狗幹啥呀?”
“要撒氣你換條菜狗欺負狗肉幹啥呀?”
“狗肉咬他咬他。啊嗚。兔急了都咬你還不咬?”
他不理我們狗肉看來也是咬我們都不帶咬他。他整完了就抱抱狗肉“狗肉。好狗肉。”
我“沒有這樣試的。要不你綁了我扔下去。”
死啦死啦“你那體格下去魚當蚯蚓吃了還嫌骨頭多。”
一幫渣們就哄堂大笑死啦死啦在笑聲起來就走他手裏盤著很長的繩長得足夠伸到江那邊繩的另一頭連在狗肉身上狗肉忠心耿耿地跟著他。現在誰也看出他是動真格的了我們哄的全跟在後邊。
迷龍“你整啥呀?這是狗不是魚噯。”
郝獸醫“這不是狗是狗肉啊。”
豆餅“狗肉是你的狗。”
死啦死啦“它不是我的狗是給我麵跟我處的狗。”
喪門星“那就更要講個道義啦。不能往火坑裏送。”
死啦死啦“站住!都給我站這!誰再跟一步我踢折他腿!虞嘯卿沒說錯呀仗打成這個樣穿軍裝的都該去死!你們幹嘛不去死?從見了浪頭就全體打小鼓咚咚咚咚咚咚沒一人幫我出主意就聽見耳朵裏咚咚咚!列位屬烏鴉的?都不要去啦!我和狗肉過去夠啦!向後轉!否則我崩他!我說真的向後轉!”
他是說真的我們窩窩囊囊的屁股朝著江站著。我們不敢再說話隻敢擰著脖看他。他又蹲下來抱了抱狗肉。我們聽著他又在念叨“狗肉好狗肉”然後站起來身就說“去過江!”
狗肉就往江水裏衝去水立刻沒了它膝狗肉也衝得站不穩了它繞了個小圈又轉回來看著死啦死啦發呆。
死啦死啦“去!”
他拽住了繩他家狗還飆過他。再掉個頭便往水裏衝瞬間就被淹得沒了脊背。再一個浪頭連狗頭都看不著了。
他手上抓的繩蹭蹭地磨著手心往外出溜立刻就繃得筆直了。
我們脖擰得麻花一樣目瞪口呆地瞪著。
死啦死啦“傻瓜!幫忙拉呀!”
我們明白他已經扛不住了一窩蜂衝上去七手八腳幫他拉著繩。手碰著那根繩才知道狗肉那頭承擔著多大壓力——我們幾條人覺得像在和怒江拔河。
我們把繩頭在手上繞了幾個圈瞪著江麵大部分時間我們看不著狗肉偶爾一下能看見它乍著毛從水裏掙出一個頭來然後立刻又被拍下去。死啦死啦已經不再拉著繩了他乍撒著雙手看起來很無力他瞪著江水的表情比誰都無力。
喪門星“繩放到頭啦!”
那繩確實已經放到頭了最後的頭繞在我們手上。不知道是被狗肉繃的還是江流衝的它直得像根棍而且我們已經很久看不見狗肉冒頭了。
郝獸醫快成求了“拉回來吧團長拉回來吧。”
死啦死啦不說話。狠狠撓撓頭使的那勁讓人覺得腦花都能被撓出來了。他一屁股坐在一塊石頭上他不吭氣逼著自己不吭氣他瞪著怒江那根本是仇恨的。
我們沉默很久。
蛇屁股“完啦。”
死啦死啦也醒啦。丫跳起來的大喊大叫根本是哭腔哭調的“拉回來!拉回來!”
不辣“拉回來成死狗啦……”
我狠狠給了他一腳用力之猛讓我摔倒在地上。
我摔在地上鬼叫“往回拉呀!”
我們哄哄地全衝了上去我們搶住了繩頭。哄哄地想把它拉回來但這時候我們看見一個乍著毛的腦袋從江岸那邊掙了出來然後又被拍了下去它再現出來的時候腳顯然已經著了底它玩了命地往岸上掙。
我們看著我們不敢喘氣死啦死啦筋疲力盡的樣我見過狗肉筋疲力盡的樣我們真沒見過——現在它看起來像是我們隔著江喘口氣就能吹倒。
上了岸它不用死啦死啦再示意什麼找到一棵粗壯的樹開始繞圈幾個圈之後它都快把自己綁在樹上了然後它用一種摔地姿勢趴了下來半死不活地趴在那裏喘氣。
我們沉默著狗都那麼聰明人也不敢再笨啦我們找到塊大礁石把繩頭結結實實地綁在上邊。
豆餅“狗肉可好咧。”
郝獸醫“別叫它狗肉啦我們這幫沒用的它該叫我們人肉。”
我們又一次綁紮了身上的裝備把不能進水的家什給密封。死啦死啦早打的過江主意這類的東西倒是備了個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