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爵那一堆教育的話,頓時消弭在了喉嚨了。
他垂眸開著懷裏這個傻樂的小女人,真是既心疼又無奈,他抬起手,遲疑了下,輕輕地搭在了她的背上。
算了,還有的是時間教育,現在就讓她開心會兒吧。
他反擁住了蘇喬熙,低柔了聲音:“還疼嗎?”
蘇喬熙輕輕搖了搖頭,往他懷裏又鑽了鑽,他的懷抱真溫暖,好像能驅散她一整夜的惡夢。
“剛才還說不對我說謊,現在立刻就說謊了,怎麼可能不疼了。”顧清爵拿她是無可奈何。
蘇喬熙在他懷裏揚起頭,彎起嘴角傻笑:“身體上疼的,但是我心裏很甜,因為你來了呀,我就顧不上疼了。”
顧清爵垂眸對著她這一臉傻兮兮的笑,不由地也跟著想笑,但是他又想讓她記住教訓,所以就憋著這笑意。
然而,最終還是憋不住,無奈地笑了出來:“蘇喬熙,你真是長本事了。”
平時不開竅,這種時候忽然就會撒嬌講情話了。
“我是說真的,你比止疼片還管用。”蘇喬熙仰著頭,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笑嘻嘻地說:“如果你再親我一下,我肯定馬上就好了。”
“胡言亂語。”顧清爵寵溺又無奈地笑。
“親嘛親嘛。”蘇喬熙撅起嘴巴,一副要等著他吻落下的樣子,還催促地又撅了撅高。
顧清爵失笑,低頭在她唇上蜻蜓點水地碰了一下,隨即便見她的笑容越發擴大,他也跟著上揚起嘴角。
蘇喬熙抬起了手,在他的下巴處摸了摸,她喜歡他胡渣的觸感。
不過,大部分時間,他都是保持非常清潔清爽的形象,她都很少看到他長出胡渣的樣子,隻有偶爾她早晨比他醒得早的時候,但那真的是非常偶爾,他太自律了,每天幾乎都是按生物鍾起的。
“你是坐半夜的班機趕過來的嗎?”蘇喬熙望著他略帶紅血絲的眼眶,感覺他好像一整夜都沒有休息的樣子。
“昨晚的火車。”並且那班火車並沒有臥鋪票了,他是在狹窄廊上和一群出外打工的人或坐或站了六七個小時,才再五點多趕回濱海的,不過這些就不必和她細說了。
“那你的工作都結束了?不是說要出差兩天的嗎?”蘇喬熙有點憂心地看著他。
“今天上午是有個小組巡視的工作,阿朗去了也一樣。”顧清爵昨晚特地將陸星朗給召喚過去頂替他。
“對不起,要不是我……”蘇喬熙有些愧疚地低頭,抿了抿唇道:“如果我再小心一點,也許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還害程特助受傷了。”
“傻瓜。”顧清爵將她重新摟入了懷中,自我檢討:“是我大意了,低估了蘇君禦。”
他原本以為有程揚跟著蘇喬熙,蘇達康就算耍什麼花樣,也不用怕,即便是蘇君禦來,以程揚柔術黑帶的能力也能應付。
沒有預料到竟然連程揚都在蘇君禦手上吃那麼虧,受了那麼嚴重的傷。
“不過,你以後確實要再小心點,我還沒有強大到無堅不摧。”顧清爵輕輕撫著她的發,低著頭,唇貼著她的鬢邊,低啞道:“你受傷,我會心疼的。”